原本另有用途的水,被浪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谈星决定给它们找一个新归处,比如,她的胃里。
察觉到她的目的地不是床下,阻碍她的碍事肢体,也自觉地从她身上挪了开来。
踩过松垮的衣服,谈星挣扎着自顾自地给自己补充水分。
一只手帮她提住了壶底,微微往上抬了抬,壶口的倾斜弧度变大,谈星只感觉,原本小股往下流的水,一下子全灌了进来。
她闭了闭眼睛,伸手拍了拍不知道谁的手,怒气积蓄中。
“不再喝一点吗?”
是摩拉克斯。隔着蒙住眼睛的丝带,他的视线依旧只能感知到微弱的光斑,只能顺着能够碰触的地方,一路找到她的手,包括那只水壶。
摩拉克斯担心地挨过来,潮湿的额发遮住了大半脸颊,她亲自系上去的丝带松了不少,被打湿了之后,变得透明起来。谈星几乎看到他眼下的红痕,清晰糜艳,一点点靠近自己,在放大的美貌冲击下,让谈星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其他想法还没来得及产生,唯一的念头是——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没来由的,谈星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成就感,就如同抓住了面前人的小辫子一般,得意地笑了起来。什么嘛,说得信誓旦旦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但原本想要嘲笑的话,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摩拉克斯按住了她的后脑,渡了更多的水过来,清醒的羞耻中,她听见他的声音道:“你流了好多水。”这种程度,真的很让人担心她会不会缺水。
是汗!
你会不会说话!
谈星试图推开他,用力到指节发白,这力道在对面人看来,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手腕被攥住了,不妙的预感响起。
“不想喝就算了,不要强迫她。”钟离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看起来好像是帮她说话,但谈星却完全没有领情的意思:“你先松开。”
她拧了拧裹住自己小臂的手,危机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现在的情况和她的理想状态差别也太大了,她想象中明明是她对他们为所欲为,才不是她自己被为所欲为。
主客体颠倒了啊喂!
会爬起来反客为主的攻略对象,一点也不可爱!
想跑,但手脚都被按住了。
显然,在场的玩家很没素质的打破了游戏规则,并且试图攻击裁判。
在装聋作哑这方面,钟离也是一把好手,他就好像没有听到谈星贴着耳朵喊出的话,手掌从她的手臂,一路向上,握住了整个肩头。
直到这个时候,谈星才发现,他的手原来这么大。
她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去扣他的手,原本趴在床沿上的自己,突然被强硬地翻了个面,仰面躺在床上,正正地对着他的脸。
不,不是床上,一直在旁边的摩拉克斯也没有愣着,钟离按住她肩膀往后,他直接靠了过来,让谈星倒在了自己身上。
谈星:……我真的会谢。
她甚至能感受到身下结实的肌肉,咳咳,其实也没有那么舒服。
她最多只摸了两下。
肚子里晃悠着满腹刚咽下的水,被钟离这么一动作,谈星只觉得嗓子都溢出来一些。撑得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这时候钟离不装哑巴了,他把人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背,问道:“不舒服吗?”
谈星丝毫不客气地抱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然后很不给面子地蹬开他,警惕道:“我好得很。”
说着她就要床下跑。
今天流年不利,不适合进行这种交流。
一对二也太吃亏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吃不消,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摩拉克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音色有些沙哑。
他长臂一伸,刚碰到帷幔的谈星,就被拦腰抱了回去。
谈星伸手推他,一用力,整个人在滑腻的腰腹上滑了一下,什么也没抓住,反倒是她自己,被自己的衣服背刺了一番,结实的带扣绷得极紧,她往下跌时,手指被带了进去,狠狠地扑到在他身上。
即使是这样,她的衣带也没有松开。
说起来很离谱。
但事实就是这样,另外两人被剥开得露出了一大半胸腹,她依旧穿得严严实实,除了手腕,几乎没露出一块多余的皮肤。
虽然和腹肌面对面的经历不是时时都能有的,但谈星很有意志力地,没有多待。
她擦了擦口水,就要爬起来。
如果不是手指依旧很没有毅力地撑在摩拉克斯身上,这副模样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咽了咽口水,谈星试图协商道:“我觉得这场比赛,差不多该结束了。至于比赛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这才多久,两个人都没撑到最后,还试图干扰裁判,总之比赛的态度很不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