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被补好后的原来那间,虽然表面上看不出被搜查过的痕迹,但这里隐藏的元素力可是超标了。
褚师于期在老板的注视下关上了临河的窗户,单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上点了一下,下一秒整个屋子内部就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
几处隐藏在角落里的纸人刷的化为了灰烬,老板也被吓得一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带着笑意的回头,褚师于期的声音说不上是温柔还是恐怖。
“别担心,一点小戏法而已,不会死人的。”
那一瞬间老板的眼睛里出现了对生命和金钱价值的衡量与纠结,最后闭着眼睛强行装作没有看到才同手同脚的从房间前离开了。
酒店对面的茶楼里,托马看着一瞬间燃烧起来的纸人下意识想要补救一下,但在接触在那蓝色的火焰时瞬间就被烫到缩回了手指。坐在他对面的人看着这一幕眼神陷入了思考,在火焰燃烧结束后伸出手捻起了桌子上的一点粉末。
“传说惟神晴之介的阴阳术就是在璃月的仙法下启发得来的,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家主大人,愚人众执行官的实力确实强大到超出了预料,既然她都能一瞬间察觉到各种隐藏在暗中的窥视,那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应付她?”
被询问的人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茶杯,双手互相脱下了刚刚沾了燃烧灰烬的手套扔在了桌子上,起身的时候高度瞬间超过坐着的托马,整个人像是山林中优雅清俊的一颗苍柏舒展了自己的枝叶,嘴角勾起的时候唇边的痣吸引着人的目光留恋。
“无碍,并没有超出我的预料。愚人众在稻妻的行动重点并不在她,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是负责实际行动的人,在蒙德出手的时候应该才是意外。现阶段先盯好她就够了,光明正大一点也无所谓。”
理解没有跟上的托马慢了一步,看着神里绫人离去的背影回应了一声。
“是,家主大人。”
鸣神岛是稻妻的中心,在这里不仅驻守着稻妻的两大奉行,雷神本人和她的眷属也在这个岛屿上盘踞着。
按理来说在这里肆意行走是比在绝云间这种仙人老巢都要难的地方,但现状是两大奉行暗流涌动,雷神本人不面世,而身为鸣神大社巫女的眷属也无法直接插手更多。
即使有暗中的视线在盯着,但在蒙德的时候就已经映衬了一件事情——靠跟踪和盯梢是盯不住褚师于期的,除非她像璃月那样全程自己现身不随便乱跑,这个世界上能盯住一个有传送能力的人的只有另一个有传送能力,并且还一直抓着她的人。
显然这样的人在稻妻并不存在。
又一次跟丢褚师于期后,终末番的忍者灰溜溜的回到了神里屋敷向神里绫人报告,神里绫人两指抓着手中的将棋停顿了许久才放下,在他有些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时,房间里的托马和两个忍者也才放下了自己刚刚一直提着的心脏。
“抓不住么……托马,你知道抓泥鳅应该怎么抓吗?”
“诶?用须笼吗?”托马在神里绫人的眼神暗示下不得不继续拿起棋子下棋,但一边思考棋路一边思考神里绫人的问题还是让他的注意力分散开来了。
神里绫人摇着头笑了笑,托马斟酌许久放下的棋子轮换到他时直接一步点在了将死上。
“抓泥鳅的要诀就是……死死的捏住它的头。”
褚师于期在乎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不仅蒙德、璃月、稻妻的执掌者在思考,远在至冬的她的同事们也想知道。
执行官中半数以上的人都对褚师于期当时来到至冬有印象,二十年前她在提瓦特或者说在璃月都没有什么名声,不像是[博士]这种教令院的叛逃者、神之心的容器、蒙德的魔女这样“声名远扬”。
她就像是突然到至冬旅游来的,但是一进入冬都就直直的朝着至冬宫而来,王位上的女皇从假寐中睁开眼睛,命自己的执行官前往迎敌,结果从第五席到第八席依次战败。
穿着璃月服装的少女眼睛无神,手上连武器都没有仅靠着手中一把冰凝成的剑抵在了罗莎琳的咽喉处,她抬眸朝着至冬宫深处看去,明明这样是望不到深居殿内的女皇的,但她还是像是和对方对视了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冰剑。
“我是为了见女皇而来的,我想知道什么样的神明才能被称为[爱人]。”
女皇让她留了下来担任执行官,说是她会自己找到答案的。但她当初的那个语焉不明的问题还是被当时已经成为执行官的人猜测了许久。
想知道什么叫做[爱人]的神明?提瓦特魔神皆“爱人”,只是这个概念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答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