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于期纠结在一起的思绪被那维莱特直白的话轻易梳理开来了,在她纠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那维莱特传递来的清晰的意向吸引了她向前。
点了点头,褚师于期也抓紧了那维莱特的手,微微侧身向钟离告别,身旁的那维莱特抱住了她的肩膀,随着熟悉的水包裹全身,下一秒褚师于期被那维莱特带着直接出现在了枫丹他的家里。
几天没有回来,这里看起来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但仔细对比的话又和记忆里没有两样。有些疑惑的下意识走到了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向后靠去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褚师于期喜欢靠在两个抱枕中间,被她靠过的两个抱枕就会呈现倾斜的八字型。
这是属于做家务的时候需要特地摆正才能恢复整洁的破坏程度,那维莱特之前就习惯在她前脚离后脚就移动一下,这也让她习惯了一坐下就移动一下抱枕。
但这次还没有动的时候抱枕就是八字型的,但是两个抱枕之间的缝隙却太宽了。
看着拿着她的剑从楼上下来的那维莱特,褚师于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接过银刺蔷薇后她拔出剑弹了一下剑身,在脑海里呼唤起了胡珏。
一声、两声,无人应答。
三声、五声,回应她的只有剑的嗡鸣声。
[阿珏……]
[一路走好。]
那维莱特看着身边悲伤到冒水的褚师于期,眼神写满了心疼。
把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褚师于期一转身扑进了那维莱特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一般来说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会情不自禁的做些什么的吧?更不用说他们是做什么都正常的恋人。
但此刻的那维莱特却也被褚师于期的心情影响了,她悲伤的情绪如同水漫过了堤坝,他也情不自禁的低落了下来,窗外枫丹开始飘洒起了细细的雨雾,为入冬的节奏又添一抹寒凉。
那维莱特是翘了工作出来的,所以还要赶回沫芒宫继续处理公务,但在赶回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摸了摸趴在自己怀里的褚师于期的头发,那维莱特试探的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自己的办公室。
褚师于期的情绪其实在一段时间之前已经平稳了,但是现在那维莱特抱着她的力道、角度和温度都刚刚好,这让她有些不想离开,甚至想就这么睡一觉。
而听见那维莱特的问题时她瞬间就清醒了起来,不是因为被问题惊醒了,而是突然感到有趣后打起了精神。
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里自然没有什么有趣的,有趣的是他自己,他应当是知道自己不会放过捣乱他的机会的,但为什么这么注重工作的大审判官要邀请她到办公室里去?
真的是因为看不见她就不会不安吗?想来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吧。
按照时间来看,阿琳娜的行动已经越来越无法遮掩了,让她到办公室想来是想亲自监视她。毕竟这偌大的枫丹,也只有这一个水龙王能和她叫板。
褚师于期从那维莱特怀里抬起了头,暗红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双手捧住那维莱特的脸就一副唱歌剧的样子回答了起来。
“当然,当然,我很乐意,那维莱特。”
说完她还即兴的吧唧一口亲在了那维莱特的嘴唇上,在她看来自己的喜欢和恋情也是在枫丹博弈的一部分,当已经确定好自己的底线时,把其他东西摆上赌桌就变得格外容易。
而那维莱特显然是没有料到她突然高涨起来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心头笼罩的阴云也消失了,并且共享了她此刻的快乐。
刚刚被压抑着的思念突然泛了上来,让他后知后觉的出现一种难忍的……欲望。
那维莱特的一只手放在了褚师于期的腰后,另一只扶住了她的头,在褚师于期微微惊讶的表情里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灼热的气息躁动着,他的体温在述说着自己的急切。褚师于期只是闪过了一瞬的犹豫,下一秒就被那维莱特按着不容逃避的被他索取。
正当的情侣关系……吗?
似乎是有这一层合理性在,他的动作比上一次开放了许多,原本只是扶着她后腰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游移了起来,灼热的触感通过脊柱传上了大脑,反馈到肢体时刺激的让她想要逃离。
不知道这个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审判官突然上哪进修了一下,他的手掌抓着于期的腰时,指腹就在她敏感的腰侧上下摩挲,这让于期瞬间有些气息不稳,下一秒却还被那维莱特继续得寸进尺的攻城略地。
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氧气有些不足,褚师于期眼睛里出现了一层水润的薄雾,在那维莱特的舌尖略过她的上颚时她瞬间被贯穿大脑的痒意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