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确实是没有影响,之后我们回去它也不会有继续发展的机会,但终究是个不确定因素,我建议你接下来在找到感觉能够启动时空间权能前都不要再见其他坎瑞亚人。”
“……这么严苛的吗?”褚师于期看起来并不相信的样子嘴角拉起一个僵硬的笑,然后在钟离看着她不说话的表情下投降的举起了双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就是不见其他坎瑞亚人吗?他们也没那么好看,倒是钟离……这个标志是收到信仰就会出现在身上的某个地方的吗?”
褚师于期看起来故作无辜的眼睛里悄悄闪过一点隐晦的兴奋,钟离几乎是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猜出了她会问什么。
“那你的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标志?”
钟离轻笑了一声,看着褚师于期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她想看到的羞涩,纵容她的目光扫过了她的身体,然后笑眯眯的抛出两个字。
“你猜。”
褚师于期瞬间一副被噎到了的表情,她自然是不好意思猜的,毕竟她脑子里闪过的地方都不大正经。
视线微微偏移转移了话题,而此刻的枫丹好戏已经逐渐开始上演。
褚师于期消失的那一瞬,那维莱特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
他对褚师于期的感应和共鸣程度都是存在上限的,要不然她的负面情感和状况甚至可能影响到他,但在褚师于期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无法忍受的痛苦。
从理论上来说,即使褚师于期濒死或者真的死亡,他的感受也是有限的,所以既然这份情感不是来自于褚师于期,那便是由他自己自主产生——他因为褚师于期的濒死和消失感到痛苦。
一般来说正常人理解自己的这种情感并没有什么难处,为家人、朋友、甚至陌生人都有可能感到痛苦,但那维莱特并不是人类,在褚师于期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其实就是褚师于期的情绪。
他难过的时候如果褚师于期在开心,那他便不至于那么难过,他心情好的时候褚师于期也正好心情不错,那他就会感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快乐。
他已经有些习惯忽略自己,因为这样能够更好的处理照顾好褚师于期此刻的情绪——相比情绪稳定的自己来说,她确实更难处理一些。
但现在他所有的痛苦确实都是自发产生的,他爱惜她,为她的遭遇感到切肤之痛,甚至比她自己本人更心痛几分。
当天她直接消失的时候那维莱特提前离开直接抵达了须弥,从小吉祥草王那里得知发生了什么后,那维莱特沉默的接过了小吉祥草王递过来的她的佩剑。
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在回收遗物一样,那维莱特把褚师于期的剑带回了自己家里妥善保存。
返回歌剧院的时候姑且赶上了庭审宣判,因为他并没有完整参与,所以只宣读了御示裁定枢机的审判结果。
那一天枫丹的雨下的很大,许多枫丹老人都说这是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滂沱大雨,那气势看起来就像是要实现预言将枫丹淹没一般。
而他的异常也正好被蒸汽鸟报捕捉到了,虽然没有看到他落泪的那一幕,但他的提前离开还是让枫丹津津乐道了起来。
渐渐有人把线索联系在了一起,服装店的老板说他在最近购入了大量时尚女装,鞋店的老板也出来佐证,并且小道消息给出的号码确实是一个人。
当时上门安装过浴缸的工人终究是没有忍住钱财的诱惑,将自己当天看到的细节都告知了一些不怕被告的小报社。
只要是枫丹人就不会不关注审判,只要关注审判就不可能不知道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而关注他自然会了解到这次的事件。
有的传言将他的离开解释为突然收到了恋人的分手消息,有的则更过分,直接造谣所谓的恋人闪婚嫁给他人,最高审判官神情演讲式告别。
有些喜欢皆大欢喜结局的则是传着他的恋人出了车祸,然后他离开前往看望的时间两个人正好互表心意、定下终生——总之这些传闻和杜撰都认为他是不可能因为简单的小事离开法庭的。
当然也少不了有些人,在他们眼里最高审判官和法庭才是真爱,那个让他离开的消息不论有多重要——即使枫丹要被淹没了,审判官也不应该离开自己的法庭。
有人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当笑话和花边新闻看,有的人却知道这是重要的事实。
水神芙宁娜正咬着手绢思考要不要去暗鲨了那个影响庭审的人,但又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以及她现在在哪里。
梅洛彼得堡的莱欧斯利拿到情报时直接沉默了下来,他也没想到褚师于期前脚刚离开,后脚就遭遇了这种事情。她本人会怎样他并不在乎,但他在乎也因为她的消失可能要被搁置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