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的花店一直都有,只是现在这家不是芙洛拉的花店而已,白榆蹲在花店门口。
“你看这个怎么样?”白榆指了指一盆塞西莉亚花。
“你喜欢什么花?”温迪看出来她是选了他喜欢的花,她很多时候并不喜欢表达自己的喜好,总是顺着他,就像之前,吃饭说吃甜的一样。
“嗯......”白榆的目光落在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蒲公英上,塞西莉亚花和蒲公英都和温迪有关系,她也都很喜欢。
塞西莉亚花本来就好看,还有特殊的意义,而蒲公英,在现实里的蒲公英需要非常小心的保存,不小心打个喷嚏就没了,所以反衬提瓦特不容易吹散的蒲公英的稀罕。
“那就两盆都要。”温迪善解人意地说,白榆点点头,就看他在身上摸了摸,一个子儿都没摸出来。
“哎呀,没钱了。”温迪想起来自己本来也没有多少摩拉。
白榆不缺钱,对温迪没摩拉的情况也早有预料。几个神明里,钟离是基本没钱,温迪是卖艺的钱都用来喝酒了,影和小草神更不用说.......
她起身给店主付钱,然后走过来把蒲公英放在温迪的怀里,自己抱着塞西莉亚花。
温迪用脸贴了贴蒲公英,说:“看来我要去挣点钱了,不然想送个礼物都拮据。”
“我养你啊。”白榆听到他的话,笑着说。
“那多不好意思。”温迪挠挠头,白榆却没看到什么不好意思,要说的话,温迪可能只是单纯觉得没钱不方便,金钱观相当的实用主义。
温迪向蒙德城的许愿池走,白榆抱着花跟着他,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没有往许愿池里丢过硬币......再不济,捞点什么出来也有意思。
她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崇高的道德吧。*
温迪在水池边放下花盆,把帽子摘下,放在身前的地面上,拿出了自己的里约琴,开始弹唱。
白榆是他第一个听众,坐在许愿池边沿。
“致亲爱的旅人......”
被温迪弹唱吸引来的人很多,白榆手掌放在许愿池里,捞出来了一捧透明的水。
没过一会儿,温迪的帽子里就已经装了很多金灿灿的摩拉。
就算是过了千年,他的歌还是受大家喜欢呢。
温迪喜欢当吟游诗人,他又唱了几首,人群已经把他裹得密不透风了。
等他反应过来,看不见白榆在哪里的时候,已经唱到第五首了。
“谢谢捧场,今天已经唱了五首,我要离开了,”温迪捧起自己的帽子,“大家有看到我的恋人吗?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
人群传来善意的哄笑,有个人的声音突出:“是不是旁边画画的女孩?”
顺着他们让出来的通道,温迪又看到围了一圈的人墙。
“麻烦让一下。”温迪从外围挤进去,发现白榆支起画架,正在给一个小女孩画画像。
这下好了,他们都成卖艺的了。
白榆的手非常稳,画画时眼神温和,她听到温迪来了,但是没有分神,专注把这张画画完。
小女孩穿着华丽的宫廷长裙,端庄大方。白榆将画收尾,说了一声:“好了。”
刚才一动不动保持姿态的女孩直接跳下了椅子,“让本小姐看看。”
她提着裙摆几步就走了过来,白榆背后的人都后退了一两步,让开了位置。
“是我没见过的画法,这些钱除了画稿的费用,就当做给你的打赏了。”这位大小姐随手拿出了半袋摩拉,放到了白榆面前。
等白榆撕掉胶带,把画取下来,她就拿着画走了。
“呵,劳伦斯么。”白榆听到有人这么说。
那个女孩听到这种话,反而更挺胸抬头,穿着现在早已经被蒙德人淘汰的贵族服饰,气宇轩昂地走回自己的家。
白榆感觉那个劳伦斯家的女孩,其实没有那么排外,她虽然打扮举止格格不入,却依然愿意跑到街头来当模特。
但她和优菈不一样,优菈是家族中的“反叛者”,是一个家族走到末路时候,站出来的激进派,不惜与家族决裂,寻求让家族走向新生的道路。而这个女孩似乎想在家族教会她的和外界之中寻找一个平衡。
温迪的手搭在白榆的肩膀上,白榆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周围的人群说:“不好意思,今天就画到这里了。”
其他人看到有个少年来找她,多少也有了预感,虽然觉得还没尽兴,却也慢慢都离开了。
温迪帮白榆收拾画材,也就是他们刚收拾好的时候,刚才那个劳伦斯家的女孩消失的巷道,传出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就用几百摩拉买了这种低俗的画作!”
“乒、乓!”
“但是这幅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