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贤明的神,默默地履行对这个国家的职责,真也很佩服他,心底里暗暗给他打了满分十分,印象很是不错。
“矛先生,您要收集素材的话,问问她或许知道。”温迪点名道姓地,推荐了这个帝君的“目击证人”。
突如其来被推了,真有些意外。
“难道说这位小姑娘也碰见过帝君?”像是卡文时找到了灵感的源泉,矛先生顿时在醉酒中清醒。
真难以推脱,她对于帝君的身份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还没有实际的证据哩。
既然矛先生要的是故事,那么对于帝君的真实性倒不必太过准确,有个大概就好,故事总是需要些想象和杜撰的,不然吸引不了人。
“我不能确定,但按照您的描述的话,我认为是的。”真回忆与百工老头同行的那些事。
包括他们是怎么见面的,后来怎么混熟的,都一一说了,最后还附上了对疑似帝君的百工的评价。
“我眼中的帝君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不仅是个美食家,还很会做菜,而且财力雄厚,颇有家资,随随便便就能寄账单到总务司,我当时就想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短暂的相处,种种的好处,真说也说不完。
“这个故事好!这个故事好!先等我下,我得写下来!”矛先生踉踉跄跄地去叫自己的徒弟拿纸笔,却没发现他们先行走远了,表演的道具家当什么的都搬得空空的。
矛先生气得跺脚,不过喝了点小酒,那两个娃儿跟见贼似的,跑得飞快也不等等。
没办法他只得回到原位,继续让真说,他用脑袋记下来。
真该说的都说完了,并没有更劲爆的帝君消息,从而转头面相温迪,让他也来说说。
结果温迪摊手装糊涂,说出不知道有这号人物,自己也想认识认识的话来。
“关于岩王帝君,最好不要随意杜撰歪曲事实。据我所知,岩王爷在一年一度的送仙典仪才会降临人间,即使是微服出巡,也不会如此张扬,你的故事是否存在虚构夸大的事实?”
这时路过一个路人,他很熟络地走了过来,并且还偷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真抬头看那人,是个气质文雅,长得文质彬彬又俊俏的青年男人。
他从上到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热天的也不见他出汗,反而坦然自若地在真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温迪也很熟络地给他倒酒:“哎呀,这位新朋友很面生呀,加入话题前,是不是先向大家介绍下自己?”
凡见到人,温迪都给人家倒酒,仿佛是自己家一样,他也太自来熟了,真学不来这点。
“我只是偶尔路过此地的路人,喊我钟离便好。”青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却没要求别人去介绍,整得他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似的。
“那么这位钟离先生,就刚刚的话是打算告诉我们,岩王帝君其实不是这位小姐所说的那样?”温迪带着戏谑的意味在话中。
“是的。”钟离肯定答。
“可她才八岁,她能撒谎吗?”温迪的眼神更屑了。
“确实,她没有撒谎,但我指的是夸大事实这件事,譬如岩王帝君可能是个美食家,但并不会做菜,而这位姑娘却说了岩王帝君做菜有一手。”钟离咬文爵字,细细分析起来。
温迪拍拍掌充当氛围:“嗯嗯,这么说钟离先生你很懂哦?”
钟离道:“略懂而已。”
真直直地坐着,双手捏着茶杯,根本插不上一句话,只得眯着眼,看他们的唇枪舌战,打得你来我往。
原以为她很会说话了,结果这两个比她更加能说会道。
可能也是因为太过紧张了吧,钟离先生的嗓音如此醇厚独特,很难不让她想起她刚来璃月那天就出现的幻听。
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就对了,她怕辩论不过他们。
“我收集帝君的素材那么多年,一听就知道这位小姑娘的话真实性很高。”矛先生稍微酒醒了些,也加入讨论来了。
提到关于真实性的问题,钟离看了看一直愣在那儿的真,万不知这位谣言的始作俑者,在此刻选择沉默的深意。
“在得出此结论前,我的建议是,可以再找更多的人考证一下,若以一面之词来评价帝君,未免过于草率。”钟离提出了建议。
矛先生连连摇头,摇摇晃晃地走去,手拍在他肩膀上:“啧,钟离先生,到底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钟离保持谦虚的态度:“矛先生说书多年,自然是你懂。”
矛先生有理有据地说:“那就是了,大家都爱看故事,哪懂真不真实。虚构也是构建剧本的必要,假如全篇都平平淡淡的,听我说书的人就变少了,岩王帝君的事迹传播的范围和影响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