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拜耳团长清点了今天的收益,发现要比平常的多出来两倍不止。看来长期不演出,突然说开演了,平时不看表演的人都会过来看一下热闹,这下反而吸引了不少粉丝。
这个月剧场里的薪水,终于是够了,总算度过了一次难关,祖拜耳团长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他们闹那么大动静,教令院的人肯定会过来的,后面又该怎么办呢?
不管如何,先把大家的人工分下去,有剩余的就分一些给那位真小姐才合理。
祖拜耳团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个个地点明数额,分发这个月的工资,如果不快点分出去,等下教令院的人一来,就得按照他们的口头的法条来没收他们的收入所得了。
“真小姐,这次演出的收益,理应分你一些。”祖拜耳团长有些纠结,该给多少合适,就先不明说了。
真摇头说不要:“我免费看了一场精彩的演出,还没买票,必然是我赚了,摩拉就不用啦,如果有多出的收益就给大家发奖金吧。”
当成奖金发放,也不是不行。
祖拜耳团长听从了真的建议,就留下足够的公费,剩下的都平均发了出去。如此一来就算教令院说他们无证经营,就只需交出公用的费用就可以了。
等到人散得差不多,剧场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果然有三个穿着长袍的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大巴扎,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个佣兵团的。
现场气氛瞬间闹哄哄了起来。
为首的是稍微年老一些的大贤者阿扎尔,跟在他左右的,一个是科员加拉瓦,另外带着一个书记官。
好大的排场,大贤者居然那么闲,来这里抓人了。
“安静!把他们都遣散出去大巴扎!”阿扎尔的一声令下,周围的群众都被赶了出去,就留下剧场的人在。
“就是她,大贤者,她造假打算污蔑我,还怂恿大家在这里看演出。”加拉瓦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了真,她那一头紫色的长辫子也确实显眼。
真倒是坦然地站出来,面对他们几个。
阿扎尔问都没问她的名字,就指认说:“你知道自己涉嫌学术造假吗?”
真表现得一头雾水:“我连论文都没发布,又不是学生,怎么学术造假呢?大贤者您该不会要编造罪名让风纪官抓走我吧?”
见真不承认,大贤者让书记官把几张论文稿拿出来,一页页地展开了给真看:“那这篇论文是谁写的?”
这个呀……真有些印象了,这是她每天让祖拜耳给加拉瓦的书架资料夹里塞的纸,是她从虚空终端里面查到的有关教令院与灌装知识的相关信息之后抄下来的。
这些都是公开的资料,要抄下来轻而易举,但其中的内容被她润色过不少。
通过虚空快速阅读了几篇论文后,真照着这些论文的格式,糅杂写了一篇《关于教令院实行收缴罐装知识的可能性实验报告》。
除了抄了一些科普知识,她还结合了自己的想像力,在文章上捏造大贤者私吞神明罐装知识的内容,不过这只是一份东拼西凑的碎片性报告,不代表是她写的。
“我……我不知道呀,署名是谁的就是谁的呀。”真本来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方法的,可是他们实在有些过分。
哪怕加拉瓦善良一些,也不至于去翻看书架文件夹里,有关于祖拜耳剧团的场地使用验证合格报告。
只要不翻开它们,原原本本地还给他们,那么这篇报告就不会出现。
就算出现了,只要当没看到,不进行举报,那么他也一样相安无事。
真可怜兮兮地看着:“真的不是我写的,大贤者,而且我也不懂须弥的文字。”
看到真眼里含泪的模样,那位书记官才看了论文的封面,上面也没有任何署名,从内容上看,都是讲大贤者平时怎么苛待科员的事件,很像是手底下的人在吐槽上头的笔法。
而后书记官在大贤者耳旁说了两句,大贤者的脸就黑了,对加拉瓦说:“加拉瓦,你跟我走。”
加拉瓦有苦说不出,又找不出真的茬,只能忍气吞声了。
“今天不管你们,下次别再让我看见。”大贤者知道就是真干的,但是他没证据,连虚空也分析不了她的举动。
出了糗,大贤者也就把黑锅往小科员加拉瓦身上扣。
眼看他们自觉离开了大巴扎,大家都松一口气。
“好想看到他们打起来呀,那么快就走了。”真感到可惜,“大家怎么样?还算有惊无险吗?”
祖拜耳团长第一个跳出来活跃气氛:“多亏了真小姐有这个备用方案,否则我们过了今晚就要走了,这下又可以多表演几天,又不用拖欠大家工资,还有盈余能支撑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