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魈的表情十分难堪而自责,还带着几分局促。
“这几个月以来,承蒙帝君和三秀姐照顾,但……”
魈指向了平台的木头栏杆,最上面那截我曾经踩过的横杆,此时有明显的歪倒,像是榫卯松动,被魈给踩歪了。
若说完全踩断栏杆,那肯定是不至于的,那得魈一夜之间胖成若陀龙王才有可能。
“近些日子吃胖了不少,衣服紧绷,有时甚至影响行动,而且我还碰坏了望舒客栈的栏杆,房间里那张床也时长发出吱嘎的声音,似乎不堪重负。如果再这样吃夜宵,恐怕一定会带来更多麻烦……”
圆滚滚的小团雀在为本不属于自己的过失道歉诶,好可爱……
“这栏杆和床与你无关。望舒客栈顶楼本就只有你可以自由活动,其他人几乎不会上来,自然缺乏护理,风吹日晒时间一久,木头老化,榫卯松动,非常正常。反倒是魈以前可以踩在这样破旧的栏杆上,倒不如说是太……轻盈了一些。”
帝君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同他解释道。
为了向他验证这一点,我挑了另一处看起来不那么牢靠的栏杆,跳上去踩了一脚。
我这人形的身体,身高比帝君大概矮了七八公分,体重正常是一百二十斤左右,比魈要重上一些,但放在提瓦特来看,只是个普通的体重。
这根栏杆,实在是太给面子了,我一脚踩上去,只听“喀嚓”一声,它就断了个彻底,连带着我重心向后一倒,嗷嗷叫着就掉了下去。
还好魈反应够快,xin的一下子就给我捞了回来,不然我多少又得和那天一样,摔到望舒客栈底下去。
“这破栏杆是该找个木匠修修了。”
我揉了揉被磕的生疼的屁股。
“谁弄坏的栏杆,谁去修理,或者请木匠来修理。”
帝君似乎在暗示让我去自费修理栏杆。
“那帝君呢?”
我自然不会放过将他拖下水的任何机会。
“我认识一位就住在璃月港的,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手艺与我此生见过的最厉害的服装设计师不分上下。而且他持有神之眼,带魈去调整一下衣服,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对了,三秀儿去请木匠的时候,就顺便把魈房间里的家具也翻新一下吧,账单可以和望舒客栈商谈。”
这一次魈非常听话。
看他没有拿出和璞鸢,我手贱,上他腰侧戳了一把。
似乎是软了一些,还有点弹性,手感意外的不错……?
咦,我眼前怎么有绿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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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轻策庄的木匠不会对我留下什么太过奇怪的印象,我只是头顶被打了个花刀而已。
就当成是头饰好啦,头饰。
什么,你说人形头顶被打花刀,留下两道寸发不生的金色痕迹,这很奇怪?
哎呀,我不变成人形,还能用菌子的形态去和木匠聊天吗?
那不是更得把轻策庄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吓得全都犯病啊……
回来以后,在客栈还碰到了同样去轻策庄请木匠,却扑了个空的tomo和万叶。
“你们这是去……啊?白驹逆旅的床塌了?噗,我懂了,你们两个,注意节制啊。”
“还说我和万叶呢,三秀儿你头上的十字花刀是怎么回事?”
“啊,不敬仙师了一把,被教训了。”
“三秀姐对仙人做了什么?”万叶好奇追问道。
“啊,仙人被人喂胖了十多斤,我实在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腰。”(高情商:腰身圆润,低情商:被人喂胖)
周围没什么人,我就坦然地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tomo和万叶各自浪费了一口茶水。
“三秀儿,你确定那仙人真的只是胖了,不是……?”
tomo擦去嘴角的茶水,向我比了一个懂得都懂的手势。
友和(tomo的全名)啊友和,你是不是喜得娇夫以后看谁都是通讯录?
得亏魈已经被帝君带去璃月港做衣服了,不然你脑袋上高低也得插一把和璞鸢。
“拜托,那位仙人是男性。”
“那如果另一个人是帝君呢?”tomo不依不饶地追问。
“帝君也不是万能的啊,他又不是送子神,退一万步说要揣也得帝君自己来。。…。。不对,他们本来也没有那种关系,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一不敬不敬两个!”
我真是受够这家伙了,脑子里面装的除了发神之眼,剩下的都是什么颜色废料?
怪不得随便瞟了一眼名单就屁颠屁颠跑到人间去谈恋爱,他不会真是什么缘结神转世吧?离谱。
话又说回来,既然我真的把魈喂胖了十斤,不,应该不止十斤,那帝君先前的契约也生效了,我是不是应该抽时间去找他问问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