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位者的慈悲。”低劣又可笑,将数人的悲惨轻描淡写的赦过,谷雨感慨着,看着神里绫人一脸认真,“要不是顾及你,我现在大概已经打上天守了。”
夸张又写实的说法。
“那还真感谢圣手大人顾及在下的颜面。”神里绫人故意夸张了语气说着,笑意却很轻松,“而且不要忘了,你可是被禁止靠近天守范围内哦。”
“嗯???”派蒙的吃瓜雷达响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空也一脸兴趣,悄咪咪凑到神里绫人旁边,“说来听听。”
神里绫人挑挑眉,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朝谷雨问道:“这是可以说的吗?”
“唉。”无奈地叹了口气,谷雨摆摆手,“无所谓。”
“好耶!绫人,快点说快点说!”派蒙搓手搓脚迫不及待。
接下来的路程里,神里绫人声情并茂地讲述了,某位圣手与某位赤鬼,在某位稻妻烟花供应商(武器头子)的支持下,在天守阁顶恣意作死的事情。
“那天他们喝了点酒,血气上涌,张口闭口就要干件大事,我属实是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想到做这样的事,又是怎样潜入进去的。”神里绫人颇为苦恼地说道。
“怎么想到……”谷雨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呵,还不是拜某位少年家主所赐,乐呵呵地建议两个上头的酒鬼找点乐子,比如请将军大人看烟花之类的。”
“而且,宵宫只是单纯的以为我们买烟花是在筹备庆典,终究是社奉行的家主打包票买下的,长野原小小烟花店敢质疑什么呢。”一处一处戳穿神里绫人的谎言,谷雨成功把人拉下了水,“还有潜入!那也是你开的后门!”
听到大消息的空像只偷得腥的猫,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等待两人互扯头花,说出更多。
可惜派蒙等不了,直接跟神里绫人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神里绫人装作没听到,自如对答,“然后那两位喝了点小酒的人在天守阁顶,拿着手持烟花互相开炮,四处飞溅的火花点燃了刚刚修理过涂的未干的彩漆,索性修理的只有一小块地方,火势没有蔓延,两人逃过了一劫。”
“好幼稚。”派蒙听完一脸无语,她以为会是什么与天领奉行甚至雷电将军,斗智斗勇的险象环生的剧情,没想到只是两个熊孩子打架。
“……”谷雨张了张嘴想要狡辩,但是想到当时还是自己率先拿烟花,对着荒泷一斗高喊“警察不许动!”的。
荒泷一斗虽然不清楚警察是个什么,但他却很轻松的了解到了谷雨的意图,于是学着样子也拿起烟花,这下子谷雨警官的威严受到挑衅,想都没想一发开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场难以言喻的小学鸡对抗赛。
无话可以反驳,谷雨只好默默加快了步伐,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下次再跟荒泷一斗一起喝酒,我就是狗!
众人不再讲话,就在谷雨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一直默默吃瓜的空发问了,“绫人,我有一个疑问。”
谷雨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最好阻止空问出来,不然他会更丢脸,怎奈面对聪明的神里家家主,空即使不明说,他也能猜到问题的内容。
“你是疑惑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后来是怎么摆平的吗?”神里绫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走在前方的谷雨,身形有微弱的迟滞,笑着加快了语速,“哎呀呀,是真的让人苦恼的事情呢。”
“谁能想到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竟还能在屋顶上睡着,被发现不对的同心当场抓获不说,直到被扔进了大牢,俩人都没醒,一斗兄弟甚至打起了鼾,翌日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没睡够的两人保出。”
“幸运的是没有惊动到将军大人,不然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容易收场。”
抵抗不过,那便只好接受,谷雨平静了心态,和谐地加入话题说道:“不是没有被惊动,而是那晚将军根本不在那里。”
那位被他救治的少年也不在。
“嗯?是吗……?”敏锐的政治嗅觉让神里绫人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要知道,雷电将军可是个能自我封闭五百年,只为求得永恒的狠人,却毫无征兆的消失了一夜。
不待神里绫人相出个所以然,带路的谷雨已经停在了脚步,“到了。”
他回过头,视线在陷入沉思的神里绫人身上顿了一下,随即看向空,“旅行者,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手术助手,辅助治疗?”
“我吗?”空很是意外,他指了指自己,反应过来立刻摆了摆手,“不不不,我不行的!”
“真的不可以吗?当初治疗王狼,我们不就配合的很好嘛?”谷雨直勾勾地盯着空,“而且,我的治疗方案是在有旅行者的帮助的大前提下安排的,要是没有旅行者,我会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