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名字。”
“昨天你父亲不是告诉你,你叫阿贝多吗?”坏了,他居然对这个父亲母亲的称呼开始适应了。
“那是他的名字,我知道的。”骗骗花摇了摇头
“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自己取一个喜欢的。”
帮骗骗花梳好头发,希露尔坐在了他旁边对他讲自己琢磨出来的大道理“一般的人好像都认为由父母取的名字有特殊意义,不过我倒不是这么想。”
“自己的人生意义要由自己来赋予,所以自己给自己取名字才最合适吧。”
骗骗花思索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反驳希露尔,但他还是说“我想要母亲的名字。”
“我想变得和母亲一样。”
骗骗花想模仿他人的本性看来已经被它们刻在DNA里了。既然劝说不了他,希露尔开始按着他的想法帮他想名字。
“和我一样吗?有两个希露尔会很奇怪,那倒过来的话…尔露希?不行不行,太难听了。”
“阿贝多一定会不高兴。”
不用想就知道,阿贝多把骗骗花造成现在这个模样一定是有他的目的。从他对骗骗花的态度来看,他只想让它做个披着人类外表的无知野兽。现在越来越像人的它,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骗骗花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希露尔,他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自然也不懂他说的父亲会生气是怎么回事。如果非要说害怕,比起父亲,他还是更怕母亲会生他气。
“不过我们可以不让他知道。”希露尔一样也不怕阿贝多,他和骗骗花在这一点达成了一致,希露尔俏皮的对他做了个鬼脸。
希露尔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掌心落在自己的腿上。希露尔在骗骗花的掌心中写下:路希。
“这样就好了吧。”
“既是我的名字的一部分,又不会像女孩子的名字。”
“嗯。”手心又痒又烫,明明只是用手指写出来,一笔一划却灼热得像是刻在了他的身上。
路希把脸贴上希露尔的手心,闭上眼睛轻轻上下蹭他的手感受希露尔的体温。
“我只想做母亲一个人的路希。”
“…妈宝男还是算了吧。”希露尔敬谢不敏。
“还有,我要教你做人去了。”希露尔没忘记阿贝多交给他的任务,他带着路希决定从在雪山上生存必备的打猎开始教起。
一只兔子跳着靠近一棵在地里长着的胡萝卜时,胡萝卜的枝叶突然疯长起来一把勒住了惊慌失措想逃走的兔子,层层枝叶包裹住了它让它无处可逃直到将它勒死在其中。
然后那些枝叶卷携着兔子回到了路希身边。
“做的不错啊。”希露尔鼓励的拍了拍路希的肩膀。
路希捧着手里的兔子,回答希露尔的问题“用猎物喜爱的伪装和耐心的等待麻痹它,接着将它捉到手心就只是时间问题”
他在说兔子,可说话时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希露尔。
…孩子大了就是会有很多奇思妙想,或许这就是代沟。
“今天就到这里吧。”正所谓劳逸结合。
“回家的路你能找到吧?”
看到他点了点头,希露尔放心的离开了。
家吗?他凝视着远方的山洞。
那是阿贝多和希露尔的家,却不是他的。
“我来了。”
希露尔来到约定的地点,找到这个会画画的阿贝多。
这个阿贝多闻声向他看过来,和他问好后开始和他讲解这次画画的要求。
希露尔对那些艺术性的描述听得云里雾里,但他精准发现了重点:小说女主角、湖中仙女、白裙子、唱歌。
“…听起来好像不是正经工作。”
没想到这个阿贝多看着清清冷冷像个正经人,却是个见面就想让人女装的变态。
“抱歉,这果然是个让你为难的请求吧,不然我们还是另找其他场景来画吧。”
阿贝多也觉得他的要求过分,结果抬眼的时候看到希露尔已经大大咧咧的脱掉了他的衣服开始换那条他带来的白裙子。
“我已经答应你了,答应你就不会反悔。”
白得乍眼的皮肤一闪而过。
披散下来的柔顺长发和蓬松雪白的裙子,雌雄莫辨的精致的脸,现在的希露尔仿佛就是小说中的女主角湖中仙女的化身。
没等阿贝多说什么,希露尔就干脆的听从他刚才的要求跳进了冰冷的湖里。
雪白的衣服、粉色的长发在水中四散展开,希露尔想起小说里对女主角初次登场的描述开始随意的哼歌,不怕冷的悠然自在,让他就像本来生长在水中。
阿贝多坐在岸边对着水中的他认真绘画,虽然不冷但在希露尔也感到无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