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我居然真的输了。”他跪在地上神情恍惚。明明从书里学到了秘诀,明明只是帮小孩儿把糖从一个小混混那里抢回来,两件快乐的事重合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哈哈哈,糖是本大爷的了!”
“我不服,我不服。”
希露尔狂捶地,为什么他会输给一个路边随随便便遇到的一个小混混啊。整个七国都知道他被空打败了就算了,为什么一个街溜子也能骑到他头上来啊。
希露尔的怀疑人生,大辅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干什么,荒泷一斗三人的狂喜,空气中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你们这是…”
有个人似乎站到了他对面,那欲言又止的语气一听就是搞不清状况的无知乱入路人。
希露尔稍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皮鞋,向上看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雪白长裤。而它们的主人正含笑垂眸打量他,嘴角的那颗痣像那天晚上神里屋敷前一样熠熠生辉。
“绫人兄!你怎么来了。”
“一斗,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绫人兄,我刚才又凭实力击败了一个想挑战我的人。本大爷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希露尔红着脸恨不得把头深深埋进地里,今天的这一切一定都是一场梦吧,哈哈谁是挑战的人,我不认识,总之一定不是他吧。
神里绫人看向他,希露尔马上跳了起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神里绫人已经明白了状况,但他体贴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擅长打牌的话,要不要试试斗虫?”
神里绫人藏起眼中的深意,非常单纯的建议“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帮助,在这方面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忽略掉耳边那个吵闹的“哈哈哈,有绫人兄我也不怕”的背景音,希露尔竖起耳朵,虽然他一点都不在意输给了荒泷一斗,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心动了,真的不是因为输给了荒泷一斗。
“希露尔,原来一点甜头就能拐你走,你还真是好骗。”
女士看向神里绫人,这位三奉行中唯一屡次下她面子的社奉行家主,两人短暂的对视间皆是不动声色的交锋。
女士率先丧失兴趣地移开视线,毕竟区区一个社奉行在已经被他们掌控在手中的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已定的大局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她只是好笑的看希露尔“小心别有用心的人把你拐走之后吃得骨头都不剩。”
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为什么要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希露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地方,但女士都这么说了他就顺从她吧,不然问出来感觉自己怪呆的。
女士大家长似的把希露尔带走,走到没人的地方她的脸就恢复了往常那样的漠然,刚给个甜枣就给了希露尔一棒,告诉他接着去检查一下他们在蛇骨矿洞的邪眼工厂进度如何了。
想想工厂在的地方,希露尔不禁感慨女士真能折腾人。但打工人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去跑腿。
为了掩人耳目,工厂门口并没有设置愚人众看守,希露尔踏进门敏锐地感知到了里面的气氛有一点不对,而且他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讨人厌的气息。
踏进门走了两步,一个石块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意外都是意外,一定是意外。
他继续往前走,平坦的地面突然塌了一块露出下面的铁刺。
…为什么他身为执行官,愚人众们十二个顶头上司之一,监察自家企业的工厂还要躲陷阱。他不应该被热烈欢迎进来吗。
“我说怎么远远的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原来是你来了。”
一个戴着帷帽看着就很不招人喜欢的紫发少年身后跟着几个畏畏缩缩的愚人众远远向他走了过来。
“是你的鼻子老化了吧,去找老师返厂修修吧。”
“呵,不错嘛。你终于学会仗着主人的名头耍威风了,真是一天比一天更像只好狗了。”
他说今天工厂的气氛怎么这么怪异,原来是散兵这个喜欢说风凉话的家伙在暗中使坏,他身上讨人厌的味道真是离老远都能感觉到。
“你怎么也来了。”希露尔觉得再和他拌嘴下去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了,加班不可取,合格的打工人应该学会把烦人同事视作空气。
而且他和散兵也没什么交情,非要找出点联系来就是他们的身体都被博士研究改进过。
嗯…怎么说起来怪怪的。
总之他们俩真不熟。
“我也只是来代为执行计划的。”
“嘴巴这么厉害原来你也是来看门的啊。”希露尔反击他。
“想死了吗?”散兵笑得如沐春风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