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抬头,看着比她高出一条胳膊还多的蛋糕塔,犯难,“这么高啊,我怎么吹。”
温天择摸头。
这蛋糕未免太高些。
有两米了,他都够不着,更别提温绾了。
正想要不要把蛋糕塔给分割下来的时候,长沙发座中间的宋沥白忽然起身。
他话少。
除了买单,一直没出声。
再不出现,一掷千金的风头都被温天择拿走了。
温天择正想方设法拆蛋糕塔的支架,用手没掰动。
看宋沥白过来,他忙喊道:“二姐夫,你来得刚好,过来和我一起搭把手,我俩把这支架拆了,方便我姐吹蛋糕。”
宋沥白眼皮掀了掀,没有应他的话。
他径直走到温绾的跟前,两手忽然托住她的大腿,将她抱到高出他二三十厘米的位置。
还是单手的。
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防止她摔下去。
在温天择和旁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
温绾被宋沥白举高到和蛋糕塔并齐的位置,高于所有人。
她晕乎乎的,不由得用两只手攀着他的肩膀,脑袋凑过去,腮帮子鼓起,红唇凑过去,深吸一口气。
就这样保持被他举高高的姿势,顺利把两米高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温绾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让我下去。”
“没有生日愿望吗。”
“忘了。”
“……”
没经历过这样的生日形式,忘记还有愿望的步骤。
温天择翘起脚尖,给了温绾一只打火机,让她重新点燃,再吹一次。
生日愿望许什么好呢。
她没有准备,临时起意,闭眼许了个愿望。
愿所爱之人,平安顺遂,安康永在。
蜡烛熄灭。
温绾下来,温天择把第一块蛋糕递给她后,兴致勃勃和狐朋狗友分着吃了。
酒吧人多,没一会儿就分完了,就剩个壳儿和上面的翻糖。
翻糖也被分到她这个寿星手里。
是穿着公主裙的糖人,仿佛从童话里穿越出来似的,精致漂亮。
温绾放在桌上,仔细打量,“这个糖人好漂亮。”
身侧的宋沥白指尖握着一杯酒,随意晃动,闲散接了句:“你也是。”
她扭头看他,晶莹眼眸倒影他的面孔,红唇挽笑。
他今天说话真好听。
平时就狗了些。
“哟哟哟,这是谁呢。”
不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
听着怪熟悉的。
“白哥,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吧,包场也不和咱们说一声?”
领前的男人穿着花衬衫大短裤,大摇大摆过来。
温绾认得他,是江景程那边的朋友,汤武。
同学聚会还见过一次面。
都是一个圈的人。
宋沥白没有接应,李奎代为不咸不淡应道:“这谁知道你们也在啊。”
“李大状也在啊。”汤武看到李奎,眯着的笑虚了虚,“上次的事我一直想找你赔不是来着,你又忙得很。”
李奎装傻,“不知道啊,上次你得罪我了吗。”
他不计较,汤武就没说出来。
之前汤武看温绾加李奎微信,随口和江景程一提,导致江景程误以为温绾的新欢是李奎,爆揍人一顿。
那时哪想到是宋沥白。
这下好了,两方人都得罪。
不然汤武还能跟李奎一样,跟着宋沥白混口汤喝。
现在谁都懒得理他,只能另抱大腿当个跟班。
汤武主动给身后的大佬让位,“白哥,猜今天还有谁来了,傅二哥也在。”
他叫的傅二哥,是不常露面的傅家二公子傅祈深,也是圈子里的重要人物。
宋沥白轻袅袅丢了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祈深:“前几天。”
“不和我说。”
“你不也没和我讲。”傅祈深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端起一杯酒,“你结婚的事。”
那就扯平了。
不止是他,圈子里除了李奎,宋沥白没声张出去。
其实他和傅祈深关系不错。
宋傅两家有生意往来,那群哥们被宋沥白身份蒙在鼓里时,傅祈深已经和宋沥白一块儿出国了。
关系没得说,但不会像别人那样咋咋呼呼,称兄道弟。
真哥们是互看不顺眼的。
傅祈深比宋沥白后回国,因此错过之前的同学聚会,不过他本身对此没兴致,在国内也未必会去。
温绾抿了口果汁,悄咪咪打量一番傅祈深。
有印象但不多。
搞不懂向凝盘点江景程朋友时,还把这个人放在备菜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