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担心,孩子都说了以后会给他养老,村支书听了笑开了花,他家的孩子就是孝顺。
而且他和老婆子也都想好了,他们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以后等他和老婆子百年之后,这房子儿子闺女都有份,到时候两人均分,他才不做重男轻女的糟老头子。
为了这事,村支书家里还专门找了见证人,写了份证明,态度很是郑重其事。
到了现在,村支书家钱、图纸什么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等秋收后找人建房子了。
不过在陈荀陈跖两人即将回村的临行前两天,民警老赵和小高再一次登门走访了。
朱立娟几人看到他们有些惊讶。
距离上次报案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这两个公安同志期间又来过一次再做调查,详细地问了他们前因后果,不过朱立娟几人统共知晓的也就那点子东西,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不管是躺在医院的人的身份也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受伤的也好,统统都毫无头绪,后面老赵两人就没来了。
朱立娟几人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也渐渐放下了,他们私下里都觉得可能结果也就这样了,因此没想到老赵他们还会有再次上门的时候。
陈荀连忙把人迎进店里,招呼着他们两个人坐下。
老赵两人不好意思了,怎么这么巧正好赶上饭点了呢。
也是医院里的那人醒的时机巧了,他们一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过去了。
等医生给那人做完检查,老赵又问话,再等那人慢慢回忆然后吃力地提供线索,这一耽误老赵两人再赶过来就碰上饭点了。
这个点朱立娟家的店里人是真的多,老赵不好占着位置影响客人入座吃饭,推辞道:“我就站着说吧……”
陈荀当然不同意,把人拉进去了。
两个同志这个点了还在忙,肯定没吃饭。陈荀问老赵他们吃什么,两人也不说,陈荀就自作主张给他们一人打了一份快餐,让他们先填饱肚子。
饭都打好了,再推辞就矫情了,老赵招呼同样不自在的徒弟快速扒拉着把饭吃完了。
然后老赵喝了口茶水说道:“你们先前救的那个人上午醒了。”
“醒了?”陈荀一时有些意外,半个多月了才醒来,他都以为那人要瘫在床上了。
老赵点点头:“是啊,也是万幸了。”
陈荀问道:“他是个什么人,惹上麻烦了?”
老赵摇摇头:“都不是,确实像我说的,是个退伍军人。人生地不熟刚来深圳,就碰上一伙抢劫的了。对方人多势众,他一个人双手难敌四脚,就被打趴下了。那些人没想放过他,他瞅了个空档逃出来了,跑到你们店那后巷里躲着,然后就支不住了,昏迷在那里。”
陈荀听了有些后怕,现在的人有些猖狂了。又想着他们要是再晚一点,这人不就交代在那里了嘛,然后又问道:“那现在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医生给他做了检查,人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得好好养上个把月时间了。”老赵说道。
陈荀点点头,人没事就好,命还在比什么都强。
不过陈荀还有个问题:“那伤人的那伙人呢,有消息了吗?”
老赵叹口气:“没,哪那么容易。当时天太黑了,路上又没灯,在医院里昏睡这么久想的也不是很清楚,能提供的信息有限,我们还在查。”
陈荀一听就了然了,说是在查,看样子很可能是无疾而终了,事情过了这么久能有什么线索查,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老赵把情况给朱立娟几人说了下,作为报案人他们有一定知情权,说完了他就准备走了,出门前还不忘把账结了。
这一顿吃的满意,老赵平时要么在家吃,要么吃食堂,来来回回就那些菜,口味也一般,想着以后可以时不时来打打牙祭了。
朱立娟等老赵他们走了,问陈荀:“我们需要去医院看看那人吗?”
陈荀摇头:“算了,平白无故地去做什么,我们只是把人送过去了,其他的也没做什么。去了的话他见了我们肯定要谢的,搞的像是提醒人家要记恩似的,咱们虽然没往那方面想,但是架不住看起来有携恩图报的嫌疑。干脆什么也别做,本来就是陌生人,不去也没人说什么,就这样吧,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朱立娟觉得陈荀说的也有道理,当下也不再提这事了。
她现在除了日常的店里活计,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闲下来的时候有空准备着手画一些壁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