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房间里的家具,比前厅的就要繁琐些了,毕竟是用来住人的,有些东西省不了,如果家具样式一味追究简约就有些不方便他们日常使用了。
比如房里的桌椅,总不能就真的只是一个吃饭的桌子吧。还要有抽屉和桌柜可以放些小两口的私人物品,也要能上锁。
因为后院和铺子前厅是紧挨着的,仅有一扇小木门阻隔。不过如果是有心人的话,这门也挡不住,说不准就可能有人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不识趣摸进来了,不管丢没丢物件,总归心里不舒坦,还是有锁保险,他们的东西可以放里面给锁上。
朱立娟给两个卧房设计的桌椅是类似于后世大学宿舍里的上床下铺带衣柜的,不过她把床去掉了。到时候单独做一个床,南北竖放靠着东北边的墙角。桌子面靠南墙的窗户,衣柜则连着桌子延申到东南墙角,然后沿墙角拐个弯靠着东墙再放两格衣柜,这样床尾就紧挨着东墙的衣柜了。
如此一来房间就相当于对半分了,东边有床、桌椅和衣柜,是用来住人的。西边的空地就拿来存放粮食,而且西南角就是房门,粮食靠门的话以后也好搬运。
到时候再让陈荀两人做个带滑动门的木墙把东西两边分隔开来,这样起居室和粮食储藏室就都有了。而且后院的房间比他们现在的出租房更大,两个卧室一半住人一半存粮,也不会感到拥挤。
朱立娟把所有图纸都画好后就收起来了,打算等下陈荀两人回来就给他们。
陈荀这会子外出去邮局打电话了,旱厕里的排泄物都是肥料,让他们都填埋掉有些浪费,陈荀几人商量着让征子带着工具来一趟城里,他们一起把这些粪肥都运回村里给地里施肥。
这样的话是辛苦了点,但是这时候的粪肥对于很多农村人来说都还是珍贵的肥料,用来肥田最好不过。毕竟化肥一来不好买,二来比起这天然的粪肥来说化肥是要花钱买的,这又是一个成本。
征子接到电话的第二天就来了城里,带着装粪肥的木桶还有木板车和铲子。
他来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出租房,在院外等陈荀几人收摊回来。征子体贴地想,他带着的这些东西多少有些味道,堂哥堂嫂又是做餐饮的,不好带着一起去找他们的摊位。
大概是到的时间有些巧了,征子没等多久朱立娟几人就收摊回来了。
“征子,你来了多久了?”陈荀大老远就看见他了,远远地就朝着征子问道。
“堂哥,我刚到呢,没来多久。”征子高声回道。
等朱立娟几人走近跟前,征子又把木板车推远了点。
陈跖见了不乐意:“干嘛推远啊,谁还没挑过粪,有什么好嫌弃的。”
征子憨笑着回他:“这不是怕把你们装食物的桶都熏臭了,到时候你闻着味敢吃吗?”
陈跖闻言没什么好说的了,作势嫌弃地“噫”了一声。
进了院子,陈荀和陈跖把木板车推到墙角放好,招呼征子先进来,大家休息一会儿再去不迟。
征子接过陈荀递给他的凉白开,好奇道:“堂哥,电话里火急火燎地也没说清楚,这粪肥是哪来的啊?”
城里大都是公厕,就连粪肥都是有专门的人去收的,不像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各家管各家的,也不知道哪里有粪肥让堂哥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收。
“我们这不是也干了一段时间嘛,想着继续摆摊也辛苦,咬咬牙把钱都拿去买了个铺子,里面带了个厕所,粪肥就是那里的。”陈跖看似轻描淡写地说了,实际眉眼里暗藏得意。
“买了个铺子?!”征子咋舌,我滴个乖乖,他两个堂哥家真是要发了啊,这才干了多久,连城里的铺子都能买了。
陈荀无奈地道:“你别听阿跖瞎说,我们那点钱不够的,为了这个铺子现在欠了不少钱,一屁股债呢。”
“那也很厉害了啊,”征子万分羡慕:“你们买的铺子在哪呢?”
“不远,等下带你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陈荀说道。
几个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带着征子一起过去了,他们得趁着日头还早,赶紧收拾了才行,不然回头运回村里天都黑了。
朱立娟和杨丽云没去,她们俩留在家里把早上出摊的收尾工作给做了,再准备午时出摊的活计。
掏粪这活有陈荀三个大男人就够了,再说那厕所也不大,她们去了也是人挤人。而且搅动粪肥的味道很大,连附近店铺都不能幸免,她们去了的话除了闻闻味道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