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那现在你们有想法吗,准备怎么改?”朱立娟问道。
阿彩转头看向许弋,许弋连忙表态:“我都行,听你的。”
于是阿彩想了想,沉吟道:“前面已经做完了的就不做改动了,反正无非是水电改造之类的。这部分当初本身就是根据日后的生活需要设计的,设计的也合情合理,拆了重造反而不好,而且还费钱。朱姐,你看我们家像后面流程,比如贴砖刷墙什么的,还有家具装饰之类的软装步骤,咱们是不是能改了?这样一来,既不会出现返工的情况,不耽误咱们的装修进度,也不会多花冤枉钱,咱们顶多是再出一笔设计费用就行了。”
“可以啊,完全没有问题。那是保持原有的装修风格不变,还是连着装修风格也一并改了?”朱立娟又问道。
“要改的,我们家原来看中的新中式风格,现在就改成这个吧。”阿彩毫不犹豫地决定换了。
她家当时建房之初,她和父母都喜欢的是这个带有本国元素的装修风格,但是前面那个混蛋不愿意,非要说什么现在流行的是欧式的,他们家要是还搞中式的就落伍了,这不就是花钱没花到心坎里还浪费钱嘛,于是大家最后看来看去还是选了欧式的。
现在想想她家当初真是给那个渣男脸了,父母
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喜好,房子毕竟是给小两口住的,在装修一事上基本没插话。阿彩又觉得换成欧式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都是新房子,就这么随他折腾了。
结果事实证明她是瞎了眼啊,那渣男分明是入赘她家,不说建新房子和结婚从头到尾不用他家花一分钱,她家都这样退让了还把她一家欺负成这样,居然和已婚之妇搞到了一起,脚踏两条船就算了,还能无耻地变着法子的让她家出钱替他摆平这个麻烦。
阿彩和父母到现在想起这事都气得不行,犹如吃了屎一般恶心。
反观许弋呢,人家请假大老远从外地跑回来找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表白,说喜欢她,还火急火燎地找了媒人说亲。
许弋家就他和母亲两个人,是他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如今一家也算是苦尽甘来,许弋长大了能赚钱了,不用母亲那么操劳。
他家的情况如此,许弋自然是无法入赘,但是他也亲口说了以后会给阿彩的父母养老,这事还征得了许母的同意,是以在这点上两家不存在矛盾。
而且在定亲的时候,她和父母已经见过许母了,处得也愉快。
许母是一个文静内敛的人,虽然不太擅长交际,但是说话做事很有章法,不是不识礼数的人。连她父母都说许弋的条件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先前那家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的。还说和先前那家分了才好,不然她就是入了狼窝了,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
况且现在房子装修一事,许弋也会出钱以表心意,于情于理都应该参与进来。加上房子建得不小,以后她和许弋、许弋的妈妈,还有她的父母住完全不是问题。
既然阿彩家装修风格要变,那之前定下来的方案里,除了已经完成了的水电改造之类的,后面的步骤差不多全部都要推翻重新来过了。朱立娟当即拿起一旁的纸笔,开始跟阿彩两个人沟通细节了。
朱立娟问了阿彩两人很多问题,不知不觉间这一上午就过去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陈荀在办公室门外敲门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待朱立娟回道一声“请进”时,陈荀推开门站在门口,先向阿彩两人点头示意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朱立娟问道:“你们还有多久结束,家里饭做好了,就等着你呢。”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家具厂嘈杂的声音已经安静下来了,许弋看向手腕上的手表,确实时间不早了,当下拉着阿彩起身:“正好我们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回头图纸出来了你们直接和阿彩沟通就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朱立娟也收起手里的纸笔,站起身道:“行,图纸要等一段时间,到时候出来了就联系你们。”
许弋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他的假期没几天了,看样子是等不到图纸了,剩下的只能让未来的岳丈和丈母娘还有阿彩来敲定,是以当即又和朱立娟两人提出告辞,带着阿彩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朱立娟等阿彩两人离开,和陈荀锁了办公室的门,两人就结伴准备回家吃饭了。
路上,朱立娟这时候已经觉得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脚步飞快地走着,问道:“聪聪敏敏呢,上午那会子没喂奶她们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