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小白吗？”陆之野换了个话题。
“你上次不是说晚上不要随便去男生家里吗？”厉枝转眸看着陆之野，睁着一双圆眼。
自行车刚好推到一个阶梯上，噔的一声，轮胎落在低一阶的那层，陆之野的手便也将车把抓紧了几分。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话是这么说，但刚不是停电了吗，不是有个问题没问完？有句话叫做问题不过夜，”陆之野顿了顿，“况且，去我家也不算随便吧？”
其实，厉枝刚刚也就是故意那么一说，却没想到能听到这些。
去他家不算随便？那为什么别的什么男生就能算作随便呢？为什么能这样划分呢？是因为他们俩是熟悉的朋友了吗？
“那行，不过……我有个问题。”
“你说。”
“那如果我去徐佳航家的话，算不算随便呢？”
他们四个人坐在一块儿，也经常在一块玩，虽然相对来说，和徐佳航好像没有和陆之野这么熟，但也算是比较熟悉的朋友了吧。
陆之野：“……”
男生推着车往前走，嘴角有些紧绷，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算……是可以不算的，但是不建议，除非你想被副校长说一通。”陆之野一脸劝退的模样。
“噢……”
厉枝当然知道徐佳航他爸是副校长，也才没有要去他家的意思，就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不过，原来在陆之野眼里，那也不算随便吗……
——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厉枝基本上都待在家里，认认真真复习，而且趁着周末父亲有一些时间，把之前数学有一点问题的地方解决了。
周一，月考开始。
因为只是月考，所以没有占用其他年级的教室，只是在高一年级范围内，在这些教室里将次序打乱，随机分配考场。
厉枝没有和陆之野、林曼、徐佳航其中任何一个人分在一起，他们都被打散了。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申玮和她在一个考场，不仅如此，申玮的座位还就在她后桌。
考试时间长达两天，基本上两整天都在考试，从早到晚，连晚自习也在考，毕竟考试的科目有九门，因为还没分理综文综，所以都是分开来考的，需要的时间也更多。
周二的晚上考的最后一门是物理。
考了两天扎扎实实的考试，厉枝觉得自己脑子都要被掏空了，明明有些疲惫，但还是得硬撑着。
考完物理就解放了！
当厉枝正在解一道受力分析的大题时，忽然，感觉到肚子有些痛。
这种痛的感觉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不是胃痛，也不是吃坏肚子的痛，有种下坠感的疼，说不上来感觉……
总之不是很舒服，但考试争分夺秒，她只能坚持。
终于熬到铃声响起，厉枝松了口气，肚子却还是时不时疼。
等着把卷子从后往前传，刚站起身来，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被轻轻拍了下。
是申玮。
只见他把一沓卷子递了过来，与此同时，还递来了一个校服外套。
厉枝还没懂这是什么意思，申玮却干脆绕过她，把卷子连带着她的一起，递给了再前一个同学，然后把校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校服足够长，几乎盖到大腿。
突然，下腹部传来一种流态感，这时候，厉枝才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她来例假了，第一次……
第37章
——
考试结束之后, 厉枝没有立即离开教室，而是等教室人少了一点的时候，将她刚坐的座位清理了一下, 然后又趁着人少回到了自己教室。
她现在有些懵, 以前她母亲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一些粗浅的印象也是来源于周围的女生, 可惜也并不多。
反正她现在只知道, 她的裤子被弄脏了，有些尴尬, 而披着一个男生的校服回去, 要是被同学看到了也会很尴尬。
怎么都会很尴尬……
而且她很怕弄脏了申玮的校服外套，所以尽量让外套的下端悬空, 不至于触碰到，只是起到一个遮挡视线的作用。
为什么偏偏今天没穿外套……
厉枝又有些懊恼。
教学楼整个都很热闹，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 楼梯间有上行的，也有下行的，教学楼的人越来越少。
回到教室, 厉枝发现靠窗的最后一排还有人，陆之野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