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的，我放在这里了。”
她把东西挂在门把手上，便转身走了。
姜七动起恻隐之心，快声对她说:“家暴是违法的，你可以报警。”
女人缓缓回头，疲惫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对她说：“你们误会了，不是家暴，是，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
看到她到现在还保护那个男人，姜七那点些微的怜悯骤然消失。
不自爱的人，不值得同情。
她没再回应，也没有出去拿那包牛肉干，而是让管家上来把它带走处理了。
继续练功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自从报了散打班后，她在家有功夫就练习，期间的动静也不小，曾担心会影响楼下的住户，特意让父母带礼物去问候，却得知根本没这回事。
这足以证明，楼上那对夫妻昨晚制造出来的动静远比她这些拳打脚踢要大得多。
总有种，不太安心的感觉。
***
秦暖回到二十八楼，打开门就瘫坐在沙发上，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吸引了一口，然后靠在沙发上畅快地吐出一口白雾。
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狼藉，几乎没有一块地板是完好的。
一侧的门打开，那门厚重得很，打开时，里面传出嘶哑的低吼声，关上之后，声音就隔绝了。
丈夫卫东走出来。
她眼皮抬也不抬，对他说：“我累了，这些你收拾。”
卫东扶正眼镜，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望着常年拉上的白色窗帘，似乎有点向往外面的光，淡淡地回应道：“放心，我解决好了。”
卫东勾起唇角：“怎么解决的？”
秦暖掸掉手里的烟灰，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我把我做的牛肉干送给他们了，那东西香，现在什么都贵，没几个人能拒绝。”
“这样好，不动声色。”
卫东抄起扫把弯腰打扫碎片，又说：“佑朗的状态很好，证明我们的研究方向没错，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牛肉干多做一点，给左邻右舍都送去一些。”
“嗯。”
卫东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走到妻子身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我们将是帝国最大的功臣。”
“你想好我们怎么离开了？”
“时间一到，上面会派飞机过来接我们。”
***
作为这两年刚毕业的大学生，赵婷一毕业就遇上极寒，别说找工作了，就是保命都是奢望。
好不容易命保住了，找工作又成了一个难题，现在这份管家工作，是她托了无数关系才谋求得来的。
这工作虽然挺看人脸色的，但工资待遇不错，还经常能得到一些免费的吃食。
就像今天，又免费得了一包五斤重的牛肉干，光闻味儿都知道做法很地道。
回到员工值班室，她取出一根放进热好的牛奶里泡着吃。这是她最喜欢的吃法，肉干加牛奶，快活赛神仙！
更神仙的吃法是，挤上一大股奶油，又甜又香，奶油的醇香跟肉干的韧劲加在一起，一份说不清的美味从味蕾直冲天灵感，吃完后，回味无穷。
她吃过很多种牛肉干，就这次的最好吃。
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一连吃了三根后，她心满意足地收起肉干放进自己的储物柜里面，留着一会儿下班后带回去吃，不然被别的同事瞧见，就都分没了。
很奇怪，五分钟后，她感觉口干舌燥，喝水也不管用，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告诉她，身体需要某种味道。
那种味道是……牛肉干。
她急切地打开储物柜，无法自控的右手蜷缩成爪状，又急又快地抓起一把塞进嘴里。
呼，活过来了。
***
那天晚上之后，姜七再没听到咚咚的响声，但是，每次回到卧室里面，依旧会被系统提示正上方有不明危险。
她想，大概是因为家暴男住在上面那个屋。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不适。
一家三口，除却必要之外真正做到不出门不聚众不八卦，就关上门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十天后。
周二的傍晚，姜七把网课的作业写完发给老师后，就拿上老爸之前用半袋大米换回来的一柄轻长剑去武术班。
三天前，大方老师让她选择一件武器练习，弓箭考虑到续箭的问题直接放弃，短剑要近距离攻击也放弃，重剑和大刀笨重不适合她这种新手也暂时放弃，选来选去，最选择了比较容易掌握的轻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