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神来时,是薛钰摩挲着她的腰肢,拉开身上的锦被,向她告状道:“说起来,我还没哭,你倒是先哭上了——你看看你在我身上弄出的痕迹,又抓又咬,我说赵嘉宁,”他惩戒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骨,勾唇笑道:“你属小野猫的啊?”
赵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果然见到他白皙宽阔的胸膛上遍布青紫痕迹,有咬的,有抓的,还有口允口及的……
赵嘉宁的脸一下子红了,这……这都是她弄出来的么。
她顿时有些紧张,因为她看到薛钰的脖颈上也有好些暧日未痕迹,尤其是喉结那里,像是被人用力吮口及啃咬过,都有些红肿了,因他喉结本就十分硕大,这一旦红肿,便愈发显眼了。
“这……这该怎么办,”她眉尖紧蹙,伸手轻轻触碰他脖颈上的痕迹:“能用什么法子遮住么,不然若是被人瞧见了,我……”
若是被人瞧见了,她还怎么做人。旁人一看便知这是她弄出来的,这多丢脸!
薛钰这才回味过来她什么意思,简直要被气笑了:“赵嘉宁,合着只有脖子上的痕迹显眼,所以要紧,别的地方看不见,你就不管了是吧。”
他慢慢眯起眼,恶劣地道:“那我偏不遮,我要让侯府上下所有人都看看清楚,你赵嘉宁是如何没有床品的,上了床就这般胡乱啃咬,由着性子乱来。”
“你……你胡说……”
“胡说?我这一身痕迹,你还想抵赖么,赵嘉宁,你讲讲良心,你瞧瞧你身上,可有半点伤痕?我丝毫没有伤到你,你却在我身上弄出这么多痕迹——话说到这里,你还觉得是你吃亏了么。还有没有脸再哭了?”
赵嘉宁被他说得难免有些心虚,扁了扁嘴,将眼泪硬逼了回去,耷拉着脑袋道:“我不哭就是了,你……你也是为了救我,我不怪你就是了,我们……我们就当扯平了……”
薛钰轻笑道:“刚刚还一脸委屈,如今见我这一身伤痕,便说扯平了,宁大小姐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好。”
话虽如此,眼里得逞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
赵嘉宁也是后来才回味过来不对的,这怎么能扯平呢,明明就是他欺负了她,她身上虽然没有半点痕迹,可是下面却疼得厉害,连床都下不了。双腿也是发软打颤,没有半分力气。
薛钰向来知道赵嘉宁娇气,因此特意克制了,却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不适,于是立刻让人叫了医婆。
医婆也不过三十出头,从屏风里出来后一张脸臊得通红,薛钰连忙上前询问,她支支吾吾地道:“倒是不碍事……小娘子第一次,难免……世子或许较寻常男子更……更奇伟些,夫人一时难以承受也是有的,往后须使些润hua的东西,至于伤处,每日涂抹脂膏即可,三五日便可养好了……只是需得谨记,在此期间不可同房,以免伤口又裂开……”
薛钰握拳抵住下唇,咳嗽了一声:“知道了。”又从她手里接过了两盒脂膏,让人赏了重金送出府了。
等拿着东西走回床边,赵嘉宁已经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怎么哄都不肯出来,薛钰索性掀了被子,赵嘉宁无可藏身,随手拿了一个迎枕砸了过去,嘤嘤哭泣道:“都怪你……丢脸死了……”
“好了,是我的错,好不好?”薛钰坐在床边,将人揽了过来,耐心地哄道:“下次我用些脂膏润hua,就不疼了,我这不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么,以后就知道了。”
赵嘉宁气哼哼地道:“什么下次,没有下一次了!”
薛钰笑而不语,只是哄着道:“好了,我眼下将功赎过,亲自给你上药好不好?”
赵嘉宁闻言惊恐地往后缩:“什么?你……你为我上药?”
“不然呢,你自己看得见么……”薛钰略一挑眉,笑得玩味:“还是说,你想找别人……”
怎么还能找别人!还嫌不够丢人吗!
赵嘉宁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要别人!不要找别人!”
“懂了,宁宁不想找别人,宁宁只想要我。”薛钰弯起唇角,笑得像只狐狸:“那我这就如你所想。”说完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拉了过来,等固定好后,又用手指挖了一点脂膏出来,替她仔细地上药。
这一过程中,赵嘉宁始终咬紧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脸色却变得越来越chao红。
s下的动静也越来越大……薛钰眉梢轻抬,忽然停下动作,俯身附在赵嘉宁的耳边,轻笑道:“宁宁,这可不成啊,你留了那么多睡,我还怎么上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