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见他是这个态度,一下子急了:“你……你怎么这样,你才刚刚说过,你说我要是帮你……”她小脸红扑扑的,有些难以启齿:“帮你弄舒爽了,你就答应我……”
“哦?答应你什么?只要不是放你走,那自然是什么都好说,可倘若……”
赵嘉宁都快哭出来了,她意识到她可能被薛钰这个坏胚子给骗了:“倘若就是呢……”
薛钰目光暗了下来,勾唇道:“那就对不住了,宁宁,恕难从命。”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堂而皇之地出尔反尔:“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言而无信?”薛钰“嘶”了一声,状似为难地道:“宁宁,我说的明明是,你把我伺候舒爽了,我就答应你……可你并没有让我爽到啊,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她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瞪圆了一双眼睛:“你……你怎么可能没有……”他设了那么多,弄得她脸上凶上到处都是,怎么可能没有爽到?
他却是索性不要脸了:“宁宁,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又怎知我有没有爽到?”
赵嘉宁被气得涨红了脸:“你……你不要脸!”
“我确实不要脸。”他拢过她的手指,放在唇下轻吻:“我只要你。”
赵嘉宁被他气哭了,哭得越来越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往常只要她一哭,薛钰便什么都妥协了。
可这回没有,他便是由着她哭,等她哭累了,也就不哭了。
便是要让她知道,不是她想要什么,哭一哭他就会给她。
只是哭到一半,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动手替她擦拭泪痕:“好了,再哭下去,眼睛还要不要了?”
赵嘉宁别过脸,躲开了他的动作,抽噎着道:“不……不要就不要了,反正……你也不会心疼……”
“谁说我不会心疼?”薛钰故意附在她耳边,恶趣味地道:“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心疼?”
赵嘉宁要被气死了,她实在受不了这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歪理,气得她狠狠地捶打了他两下:“薛钰,你去死,你快去死吧!”
“好了宁宁,”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身侧,拥着她道:“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打算跟她好好讲讲道理,晓之利害,好绝了她这等心思:“你想,你如今大着肚子,身子不便,离了我,一个人又能去哪儿呢?世道险恶,你一个弱女子,又生得这样娇柔貌美,流落之外,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么?”
“何况你如今大着肚子,实在是引人注目,你难道想被人牙子卖去青楼,到时候被逼着跟不同的男人……”
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但这样的话一说口,他才发现他根本不能做这样的假设,因为只要想到那样的情景,他就愤怒得想要杀人。
而怀里的赵嘉宁似乎也是真的被吓到了,连忙往他的怀里缩:“不要不要,我只想和你……”
薛钰一怔,等回味过来她的意思后,内心席卷过一阵狂喜,他明知道她真的吓坏了,可他便是这么坏,偏要逼她把话说完:“宁宁,说清楚,你只想和我什么?”
赵嘉宁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恍惚,看样子是真被吓坏了,居然真的乖乖地说了出来:“只想……只想和你做那种事……”
薛钰心神一阵激荡,一开口,声音都带着隐隐的颤li:“傻瓜,你当然只会和我做这种事。”
——也只能和我做。
既然不能拿赵嘉宁自己吓唬她,那便只能拿她的孩子吓唬:“宁宁,你不知道,不光是年轻貌美的女子遭人觊觎,刚呱呱坠地的婴孩同样容易被人盯上,你可知宫中的那些太监生平最想要做成什么事?”
她迷茫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下,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们被净身之后,没了那玩意儿,男不男女不女的,心理难免扭曲,生平最想要做的,自然是重新长出那玩意儿,一展雄风了。”
“传闻食用婴孩脑髓,便可使残根续长,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那帮子蠢太监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信以为真,为此祸害了不少婴孩性命。宁宁,你如今怀着孩子,也不想它刚一落地,便被人捉去敲骨吸髓吧?你身为它的娘亲,怎么能这样祸害它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是真真实实地吓到了赵嘉宁,薛钰他对这个孩子毫无感情,怎么会理解一个做娘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