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轻吻她纤细白腻的颈项,吻带了撩拨意味,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肌肤上,尚未来得及感受,便又落到别处,一下又一下,直到整片肌肤都泛起细密的痒意。
搭在她腰侧的手慢慢游离,抚摸也渐渐变了味道,直到停在腰窝处,轻轻一按,赵嘉宁便发出一声猫儿叫似得口申吟,气息不匀地问:“薛钰,你做什么?”
薛钰啃啮着她的耳廓,将她白嫩的耳垂含入,缓缓舔nong,直到她耳垂渐渐充血,这才停了下来,含糊不清地叫了她一声“宁宁”,嗓音沾染了清欲,含着几分喑哑,愈发蛊人:“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赵嘉宁的气息有些乱:“薛钰,你放开我 !我要走了,你还没疯够吗?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不够,和你在一起,怎么都不够。”
“宁宁,说实话,我恨不得将你嵌进我的身体、融进我的骨血里,,这样,你就永远都我了。”
他将她搂抱得愈发紧了,赵嘉宁只觉喘不过气来,听他言语间多含偏执,依旧流露出一种病态畸形的占有欲,便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
枉费她说了那么多遍,浪费了那么多唇舌,他依旧是半点没听进去,她当下一发狠,对准他的颈侧狠狠咬了下去,趁他吃痛的当口,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开去,急促地喘息道:“薛钰,我说你疯够了没有?”
薛钰“嘶”了一声,伸手擦拭颈侧,触手温热濡湿,竟是出了不少血。
他放至近前看了,非但不恼,竟是笑了一下,略挑了眉,语气散漫中又挟了一丝揶揄:“一月不见,倒又添了几分野性。”
赵嘉宁咬伤了他,咬时胆大包天,这会子回过神来,倒有些后怕了:“薛钰,是你自个儿发疯,可怨不得我……再说了,我可没功夫在这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走了!”
薛钰收敛了笑意,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只道:“我不怨你。”
赵嘉宁吞咽了一口口水,道:“那我走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
说完转身欲走,却被薛钰一把扼住了手腕。
他垂眼敛了神色,静默一瞬,语气暗含隐忍,又恍惚带了一丝哀哀的恳求:“无论你对我如何绝情欺瞒,我都既往不咎,从无怨怼,可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慈悲一回?”
“赵嘉宁,死囚尚有分辨的机会……我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要这样对我,便是从前折辱过你,可我也对你下了跪,任你打骂,你也该气消了……”
“甚至答应把你送去太子身边一月,就在刚刚,我还亲见你与太子举止亲密,饶是如此,我也没有对你发作,你还想我怎么样?”他叹息道:“宁宁,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赵嘉宁闻言冷笑道:“真是笑话,我与你早就毫无关系,我乐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管我与何人举止亲密,别说是举止亲密了,就算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你又能……”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赵嘉宁蹙眉,抬头瞪了薛钰一眼,却见他眼底猩红一片,戾气疯狂滋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什么,你真让他碰了你?赵嘉宁,我走之前再三叮嘱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赵嘉宁见他又露疯态,心中有些犯怵,想到薛钰此人占有欲极强,自然是断断不能容忍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染指,如今二人独处,自己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挑衅他,万一惹恼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对她下什么狠手:“没有!我尚未有名分,又怎么会跟太子有什么?何况殿下十分尊重我,他又不是你,是绝对不会欺负我的。”
手上的力道这才松懈了下来。
赵嘉宁趁机抽回了手,低头揉了揉手腕。
薛钰仍是不肯放她走,翻来覆去无非是那些车轱辘话,说他罪不至此,让她别对他这么狠。
赵嘉宁听得多了,也早已麻木,实在是他一遍遍质问她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对他绝情至斯,她这才忍无可忍,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冷冰冰地道:“真是好笑,你做了什么,倒要来问我?我原本也不想说,可是薛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家到底是如何败落的么?”
薛钰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上下翕动,只是吐不出字。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无措,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童,其实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从头到尾害怕的,只是眼前人的反应:“宁宁,你……你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