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娇软甜腻,轻撩起眼皮,嗔了他一眼,妩媚中透着一股慵懒,似乎有些不满:“还有,你都不专心……哪有你这样的……”
薛钰闻言摩挲着她的腰肢,忽然翻s将她压在s下,微微眯起眼眸,似笑非笑道:“急什么,这便一心一意地c你……”他压在她耳畔,极轻地笑了一声,气息却滚tang无比,灼人似得:“这样,够专心了吧?”
——
那些旖旎温存的时光,更像是梦幻泡影,再回过神来时,留给他的,只有那只冷冰冰的耳坠。她就那样决然而然地离开了他,那她是怎么打算的?
离开他之后呢,也会见一个爱一个,轻而易举喜欢上别的男人,在他的s下承欢么?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嫉妒扭曲地想要杀人。
像是困兽发出最后的嘶鸣,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着戾气,绝望中又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劲。
——她是他的,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
若有人胆敢染指,他绝不会放过。
他将那枚耳针狠狠攥紧了,累丝深深地陷入掌心内,划破皮肉,缓缓渗出了鲜血,他竟也不觉得疼。
只是深深地一闭眼,发狠似得将耳坠掷在了地上:“赵嘉宁,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耳坠却落在一人的脚边。
那是一双绣缠枝牡丹花纹的缎子鞋——是赵嘉宁的鞋!
薛钰怔了下,目光缓缓上移,恍惚竟看到了赵嘉宁……
掌根轻击眉心,他摇了摇头,试图让神智清醒一些,再睁开眼时,“赵嘉宁”却已站在他面前。
他踉跄着起身,将人一把搂进怀里:“宁宁,是你么……”
他最恨背叛和欺骗,也曾想过将赵嘉宁抓回来后要怎样狠狠惩戒,可这时将人抱在怀里,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她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便是后悔了,知道自己错了,既已知错,便也无谓惩戒。
过往的一切就全都一笔勾销,只要她从今以后能够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叹息似得道:“宁宁,真的是你么,还是我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他静默了片刻,第一次收起尖锐的倒刺,将他的心迹完全而柔软地在她面前表露:“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本来他已经打算既往不咎,只因他以为赵嘉宁乖乖回来了。
可怀中人这时偏偏回了一句:“世子,是我。”
只这一句,薛钰猛地清醒过来,眼底划过一丝狠戾。
得而复失,该是这天下最残忍的事了。
“你不是她,她不会这么称呼我。”
他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冷冷地扫了来人一眼。
是她!又是那个叫做宁宁的奴婢。
他终于控制不住体内叫嚣的戾气,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眼神浸染了绝望,又隐隐夹杂着几分疯魔:“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
“是……是老夫人让我来的……”宁宁心中虽然惧怕,但还是努力地牵扯出一丝笑意:“世子,是我,不好么。”
“奴婢见到您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其实,您可以把我当做是她……我想夫人不会介意的……因为……因为她并不喜欢你……”
薛钰嘴唇翕动,近乎麻木地看了她一眼,只是问她道:“你说什么。”
宁宁以为他被说动了,心中欣喜,说得愈发起劲:“是真的,她心里根本没有您,夫人不善女红,但琴棋书画皆十分精通,她给奴婢弹过琴,琴音娓娓动听,余音袅袅,也拉着奴婢陪她下棋,可惜奴婢不会,只陪她下了几局五子棋……”
她说着看了薛钰一眼,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奴婢也曾见过她画过一幅男子肖像,画中男子气质温润,眉目俊雅……却并非是您。”
“她说她对您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是不甘心您不理睬她罢了,真要说多喜欢,其实也未必,后来更是彻底寒了心,譬如那覆水,便注定是难收的!”
“是么。”薛钰自嘲地笑了一声,忽然松开了手,只是有些疲倦:“说完了么——说完了,就给我滚。”
宁宁愣了一下,脸色又红又白,她以为薛钰已经快要被她说动,万万料不到他对她还是那般绝情,只觉胸腔内憋着一口气,一时心绪难平,不管不顾地道:“她对您根本没有半分真心!您为什么还是看不穿呢?明明我才是真心爱慕您,您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珍惜身边人呢!”
薛钰实在懒得花费一分精力在她身上,只是听她说到“真心”二字,到底还是忍不住嗤了一声:“真心?你们每个人都说真心,晚晴说对我真心,可转头就与人私奔,险些葬送了性命,还害得我一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