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已经死了。”薛钰凉凉道:“这里是阴曹地府。”
赵嘉宁眼睛瞪得滚圆,慢吞吞地眨了眨,惊恐中带着一丝迷茫:“……怎么死的?”
“你说呢?”薛钰挑了一下眉,压近她,幽幽地道:“当然——是被我c死的。”
赵嘉宁呆呆地道:“……那你怎么也死了?”她眨了眨眼,状若无辜地道:“莫非是……精尽人……唔……”
“亡”字还没说出口,嘴巴已经被薛钰牢牢捂住,他微微眯起眼眸,要笑不笑地扯了一下唇角:“赵嘉宁,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赵嘉宁一双桃花眼渐渐浮上一层狡黠笑意,薛钰但觉不对,掌心已传来一道濡shi温热的触感,痒意酥酥麻麻的,自掌心蔓延。
——赵嘉宁这个坏东西,居然在舔他!
他立刻收回了手,气息有些不匀:“刚死过一回,还来找死,真疯了不成?”
赵嘉宁撩起眼皮,乜了她一眼,妩媚中透着一股慵懒劲儿:“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她伸出手,葱白手指轻浮孟浪地划拨过他的喉结,舔了舔唇瓣道:“真大,我都含不住。”
她娇笑道:“薛钰,你还没说,既然是阴曹地府,你怎么也来了呢。”
薛钰摘下她撩拨作乱、试图往下的手,手掌拢着,微微低头,虔诚地亲吻她的指尖,唇边绽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最是能蛊惑人心:“当然,是来带你回极乐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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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钰要她回房去睡,她偏是缠住了他,身娇体软,没骨头似得:“我不,我要你抱着我睡……”
薛钰斜看了她一眼:“只是单纯抱着我睡?”
赵嘉宁蹭了蹭他,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那你手往哪儿摸呢?”
赵嘉宁不认账,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道:“没有乱摸。”
薛钰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拿她没办法似得。
“好了宁宁,这几日你必须回房去睡,乖一点,好不好。”
“为什么嘛。”赵嘉宁把脸从他怀里露出来,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眼里写满了无辜,嘴唇一扁,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自从我们……那个之后,我就从来没有一个人睡过。”
“我也不想和宁宁分开,只不过眼下是非常时刻,你得先养好身子。”
赵嘉宁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媚眼如丝:“养好身子就得好好滋养,你更应该多喂我一些才是……”
“滋养?宁宁,你知道大夫怎么说的么,我给你那么多,非但不能滋养,反倒是采阴补阳——话说到这里,你还要滋养么。”
赵嘉宁愣了下。
然后又慢慢笑了起来,红唇轻启,缓缓吐露道:“真是,男狐狸精。”
薛钰气极反笑:“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么,就是男狐狸精,专勾引女子,让全天下的女子都为你神魂颠倒,再吸取她们的精气,采阴补阳。”
薛钰轻掐了一下她的下巴,眼皮一掀:“除了你,我还采过谁。怕是话本看多了,尽说些疯话。”
赵嘉宁望着他咯咯笑。
“好了宁宁,说正经的,这段时间你必须回房睡,刚好我这几日要操办我们的婚事,也无暇分身,等过了这阵,我们再像从前那样,好么。”
赵嘉宁委屈地一搭眼帘,鼻翼翕动,刚要说什么——
薛钰便面无表情地道:“不许撒娇。”
“可是你不抱着我,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那样会很可怜……”
“那就让大夫给你开几幅安神助眠的药。”
——赵嘉宁等的就是这句。
一晚上的放浪形骸,勾缠得要命,便是为了这句。
当然,也只有表现得愈发黏人,对他百般依赖、欲罢不能,才越能让他放松警惕。
她知道这回是宁宁去请的大夫,她也知道大夫会让他节制——她这几日过于纵欲,尤其今晚,她故意在言语上激薛钰,他受不得激,动作格外x猛,她真到了濒死的地步,她知道大夫会那样说的。
那样一来,她这几日都不必同他一起了,这样她行事会方便很多。
——在薛钰面前表现得多不舍,不过做戏罢了,唯有如此,他才不会起疑。
宁宁既然出过府,与大门的守卫打过了照面,如今她又得了薛钰的准允,让她能传大夫开安神助眠的药……那往后的事,便好办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