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的傅家人,一时间混乱惊叫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吓晕过去,更多的是骂声。
“傅烟,你个小贱.人,你干的好事,连累全家。”
“你自己不要脸爬男人床,还要连累我们。”
“这样的贱.人,一出生就该浸猪笼……”
……
“闭嘴!”魏国公喝道,“早晚都是一死,怕什么,四皇子说得对,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连傅氏的风骨都丢了。”
厅堂里终于安静下来,他对着向竟堂笑了一下,道:“反正都是要死的,四皇子说了这么多话,站着也挺累,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国公爷,还真是客气。”
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喊道:“报!傅征冲破安华门跑了。”
“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带人去追啊!”向竟堂骂道。
魏国公心底绷着的弦,悄悄松了一点,总算是送出去了一个。
“我说,国公爷怎么这么坐得住,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向竟堂冷笑一声,走向傅五,一刀插.进了他的心脏,“国公爷,刚才是不是心里很高心,现在还高兴吗?”
厅里众人又被吓得惊叫起来。
向竟堂喝道:“闭嘴,谁再发出声音,下一刀就砍谁。”
魏国公闭了闭眼睛,淡淡道:“四皇子不必追了,追不上的,西边可不是你们向家的天下。”
向竟堂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笑道:“傅征都送走了,你肯定也不舍得让傅衡在这里等死?”
“来人,全城戒严,掘地三尺也要把傅衡给我找出来。”他厉声吩咐道。
“烟儿,去给四皇子倒杯茶。”魏国公吩咐。
傅烟起身走到后室,倒了一杯茶,端到向竟堂面前,柔声道:“殿下,请用茶。”
向竟堂冷笑一声:“国公爷,这么想让我坐下来喝杯茶,那我就再跟你们聊聊。”
他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接过傅烟手里的茶杯,笑道:“揭露傅六小姐通奸怀子,国公府私藏赵洵子嗣的,可是容太妃傅雪容。你们傅家的女儿,一个一个养得可真好,小的小的,爬赵洵的床,未婚先孕,老的老的,不守妇道,为了爬上我爹的龙床,连自己娘家都出卖。真是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好女儿……你……”
突然,数条铁扣弹出,将向竟堂锁在了椅子上,厅门外的卫兵立刻奔进来救援,下一刻,大厅之内乱箭齐发,敌我不分,一通乱射。
等机关停下之时,向竟堂已经被扎成了一个刺猬,站在他身旁的傅烟,也已经身中数箭而亡。
唯独坐在上首的魏国公,安然无恙。
他冷冷地看着向竟堂的尸体,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杀人就杀人,废话那么多。”
大厅内还有几个受伤未死的傅家人,在哭号惊叫。
傅二爷托着两条被射伤的腿往前爬,大叫:“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有傅衡和傅征才是傅家的孩子吗?那我们算什么?”
魏国公:“他们是傅家院子里的芝兰玉树,你们就只是与其争抢养分的杂草而已。今日用你们这一院子的杂草,换向家一株芝兰玉树,你们也算死得其所了。”
“爹,你好狠的心。”傅二爷哭道。
“那你记住了,下辈子不要托生在公侯之家,去做个山野农夫,或许更适合你这种庸才。”魏国公并不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外面,他在等,等外面的卫兵冲进来。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魏国公看了一眼傅二爷,转身闪入内堂,那一眼很冷,仿佛他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具死尸,一具毫无用处的死尸。
这一刻,傅二爷恨极了他的父亲,当卫兵们冲进大厅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大叫道:“魏国公在内堂,快去追,快。”
部分卫兵听了他的喊叫,立刻往内堂奔去,也有几个停了下来,挥刀解决掉大厅内还活着的几人,包括傅二爷。
内堂庭院之中,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卫兵,突然,整个国公府开始地动山摇,各种机关暗器乱飞,接着便是房塌屋倒,桐油遍地,烈火高燃。
辉煌赫赫了两百年的国公府,已经化为一座人间地狱。
傅家人没能出来,进去的向竟堂和河东卫兵也没能出来。
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傅氏用一场自毁式的同归于尽,展示了其百年底蕴,也向新皇挥出了一记重拳。
云京城里的百年贵族世家可以不发声,但不是你能够随便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