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珍珠差点被她气死,高声质问道:“风淅园是我孟家的园子,凭什么是你的,少胡说八道。”
她昨晚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她才是孟泽深的亲妹妹,凭什么让这只野鸡鸠占鹊巢,她也要搬进风淅园里住,要好好跟二哥培养感情,然后让他将这只野鸡赶出去。
连玉笑道:“凭什么?你的曹家表姐凭的什么打孟小五,不受惩罚,还能在府中锦衣玉食,我就是凭借的什么。”
孟珍珠道:“当然是因为祖母喜欢紫秋表姐,紫秋表姐能让祖母开心。”
她现在也很烦曹紫秋,跟祖母合起来演了那么一场大戏,竟然瞒着她,根本就没有拿她当自己人,也没有信任她。
她可是一直支持曹紫秋嫁给二哥的。嗯,一番好意喂了狗。
昨日里还正好赶上,她出去参加小姐妹的生辰宴。等她回来,什么都结束了,连个尾巴都没有参与上。
虽然也很不爽,但是因为她俩关系好,在这府中,天然绑定在一起,别人笑话曹紫秋的时候,就会把她也带上,她这是妥妥地被只野鸡打了脸。
让她心中这口气,如何平得下去。
“哦。”连玉笑道,“那我凭的是你二哥喜欢我,我可以让他开心。”
孟珍珠气红了脸,骂道:“你不知羞,竟然说二哥喜欢你,这么小就惦记男人。”
连玉脸上一僵,叱道:“你有病吧,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说得好像谁都跟你那个不要脸的紫秋表姐一样,想嫁人都想疯了。”
“滚吧,真是废物废话多,脑子还有坑,还有啊,好心提醒你一句,表哥表妹成亲,会生出傻子来的。”连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孟珍珠一圈,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昨晚好像听说你娘是曹姨娘吧,那跟姑父也是表哥表妹啊,所以生出个你这样又蠢又暴的女儿,很正常嘛。”
“啧啧。”连玉叹息道,“你们那个老夫人还要在一群表小姐里选孙媳妇,哎,真是嫌弃你们孟家能生出聪明的娃。好一招自我灭族大法。”
“你……你……你胡说八道。”孟珍珠的嘴又开始不利索了。
连玉也懒得再跟她掰扯,往前两步,一抬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直接将孟珍珠敲晕了。
她看着孟珍珠身后的四个婢女,风轻云淡道:“好了,将你们小姐抬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
几人揽着孟珍珠,不敢动,想着这样回去,若是遇到曹姨娘,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教训。
连玉脸上露出一个毒蛇一般的笑容,盯着她们,道:“怎么着,还要我亲自将你们小姐送回去?”
四个人被这个笑容吓得汗毛倒竖,立刻抬起孟珍珠跑了。
青潭在一边看着,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寒毛。
连玉揉一揉脸,将脸部肌肉揉软了,又是一个可可爱爱的甜妹,哼道:“别搓了,这点胆子,怎么守园子,难怪上次将园子都丢了。”
过后的几日里,不知道为什么,孟珍珠没有再过来蹦跶,但是连玉那一番“表哥表妹结婚生傻子”的言论,却是在孟府之中刮起了一阵狂风。
孟延礼想一想自己家老四的德性,一拍桌子,赞同道:“有道理。”
回头又一想,咦,这水灵灵的小儿媳妇岂不是没有了,又挠了挠头,道:“它应该没道理吧?哎,愁人。”
而满府的表小姐们,都绞着小手绢哭晕在房里,对着风淅园投来了怨恨的目光。哼,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青潭将这些话,转述给他家公子,却只得了他家公子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她确实该好好治治脑子了,口无遮拦。”
青潭一脸懵,喃喃道:“谁?”
孟泽深看了他一眼,青潭立刻闭上嘴,垂下头。
过了几日,连玉的新鲜劲一过,又开始呆不住了,先是在后院的紫桐木下架了个秋千,又在正堂外边廊檐下装了个梯子。
跟小狐狸一起,荡荡秋千,爬爬房顶,看星星看月亮,看得人都快长毛了。
这天,她见到孟泽深领着寒竹要出门,寒竹手中还提着一个大竹篮,竹篮子里的东西她很熟,都是上坟用的东西。
她立刻跟上去,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孟泽深道:“知道要去哪里,做什么?就你也去。”
“上坟啊。”连玉笑道,“这个我特别擅长,带上我,我特别会,我来烧,烧去的纸钱,到了那边都能多换二两银子。”
寒竹讥笑道:“都是一样的纸,你还能多烧出二两来,你金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