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情爱,不分男女,纯粹的好感。
她贵气,却不是用珠光宝气粗俗堆砌出的,而是来自于自身良好的修养。
她甜美、洁白,像是应该被放进玻璃罩中好好保护的纯白百合,圣洁、神圣、不容侵犯。
“闻总在的,您请进。”
“谢谢。”
闻迟默的办公室总是很冷,一开门便会被那股寒气笼罩住。
“迟默。”白绮星糯声喊他。
闻迟默偏移视线过来,微微颔首:“抱歉,稍等我。”
他正在开会,分不出心来顾她。
“好。”
这是白绮星在闻迟默手术后,第一次见到他。
以前闻迟默戴着双耳助听器,她对他的残疾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但人工耳蜗的存在感很强,明知冒犯,却还是直愣愣地盯着许久。
从她的角度,隐约能看见那贴在头皮上的黑色连接器,这让她心里生出些许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却隐隐难受。潮意从心里漫开,教她不忍再看。
静等了几分钟,孟潇蹑手蹑脚地进来,为她送来一条酒红色的山羊绒披肩。
柔软,贴肤,带着微微淡香。
孟潇压着声音:“闻总怕您冷。”
“披肩是全新的,已经清洗过了,请您放心使用。”
白绮星温和一笑,轻声道谢。
闻迟默的会议很快结束。
“可以走了吗?”白绮星起身,将披肩叠好,放在沙发上,没有要带走的意思。
闻迟默颔首,不去计较白绮星那点小心思。
上了车,两人分坐两边。
“迟默,”白绮星终于找到能和闻迟默单独说话的机会,“还适应吗?”
她抬手点在耳际,关切地问。
闻迟默冷淡地冲她点了下头。
“还会经常头疼吗?”
“不会。”
白绮星知他不愿多说,便不再聊。
沉默半途,她再次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平静。
“我知道这样会造成你的困扰,但我想见你。”手指绞着裙摆上的薄纱,“所以才拜托了父亲。”
明明慌张,羞涩,却又直白、勇敢。
“我知道你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想让我知难而退。”白绮星无奈一笑,“可是没办法……”
她轻叹一声,用听着自己都觉得苦恼的语气说,“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白小姐。”
白绮星不满地皱了下脸,“这么多年了,你就只肯喊我白小姐?”
“抱歉。”闻迟默说,“你要的回应,我给不了。”
“你都不肯跟我在一起,又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闻迟默看向她,眸光很淡,他说:“没有人会不喜欢,事事有回应的,感情。”
“而我,给不了,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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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和Unitle还未正式签立合同达成合作,因此这次的庆功宴没那么隆重。
更像是为他们接风洗尘,所以最后地点定在了滨江某高档自助餐厅内,市场、技术、后勤一众精英骨干集体到场。
7点,白胜先现身,稍稍点了几句,便宣布开席。
“不必拘束,吃自助就放开肚子吃。”
白胜先待了不到一个小时,走前,他将闺女招到身边,问她有没有高兴些。
白绮星望向闻迟默,微微一笑说:“他路上又拒绝了我一次。”
白胜先当即板下脸来,自家掌上明珠追个下属追得这么苦,当爹的自然心里也不舒服。
白绮星挽着他,送他下楼:“是我喜欢他嘛,感情的事有的时候强求不来的。”
她语气娇软,让白胜先发不出火,只没好气地哼哼两声,“你自己也知道啊!”
“迟默这孩子能力是有,人也还行,但性格……”
白绮星“哎呀”了一声,拉开车门,把白胜先送入车内,“您回家好好休息,别忘了吃药,我都给您备好放床头了。”
白胜先恨铁不成钢地抬起手,屈指想敲她的额,又舍不得。
“你啊……”白胜先叹气,“实在不行,爸把他派去分公司,眼不见……”
白绮星不待他把话说完,将脑袋凑到他手底下,“那您还是敲我吧。”
白胜先气结。
身价百亿的集团董事,在自家闺女面前,也不过是个操碎心又无能为力的老父亲。
折回楼上,白绮星却没看见闻迟默了,倒是宋煜宇端着两杯起泡酒走向她。
白绮星含笑接过,抿下一口,“走了?”
宋煜宇抱歉地颔首。
白绮星苦笑:“他还真是……”
“他这次倒不是避着您,”宋煜宇说,“确实有事。”
白绮星“哦?”了一声,脸上落寞不在,但也未追问。
待得一杯起泡酒饮尽,她才看似闲散聊天般地问宋煜宇:“听说,这次迟默身边跟了个语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