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里都是读书人,他们最看不得锦衣卫横行。拿到这等把柄,监生们必将群情激愤,说不得要去敲登闻鼓,上达天听。”
“这比我一个受辱女子自己去敲登闻鼓有用得多。”
“我去的话,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别人都会觉得我不知廉耻,失贞了竟还敢伸冤。”
“你出手大方,这种情况,大概你赔些钱给我,我爹娘就会跟你和解。甚至可能会顺水推舟把这个人都给你。”
“不不不,那太没意思了。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封血书把自己吊死在国子监,这个事情就全变了。不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事,而是读书人和锦衣卫的事。”
“我听说你很能干,挺得重用的,还被赐穿麒麟服。皇帝未必会因为一件男女事撸你的官。可如果是国子监的书生们请愿申诉呢?”
“你说皇帝会不会为了你一个人,跟读书人对着干?”
陆泽的眼神变了。
他问:“谁给你出的主意?”
林莹答道:“你不逼我,我和你之间的事,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就是她自己的主意?
陆泽看她的目光中似有惊奇,又有欢喜。
他看了她许久,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问:“林莹,你还是处子吗?”
林莹不料说这许多,只换来这么一问,气得咬牙:“干你屁事!”
才说完,脚便腾空,被陆泽抱起来按在了榻上。
吓唬不住他吗?
林莹挣扎了一下,可陆泽一只手就能钳住她两个手腕,按在那里,根本动不了。
林莹认命地闭上眼,不再挣扎。
暴力的X行为易给女方带来较大的身体伤害。如果结果不能改变,她想尽量避免身体伤害。
但她恨得咬牙。
愤怒。
裙子被掀起来了。
一凉。
随即,林莹痛得叫了一声。
陆泽用了手。
第8章
第8章
陆泽停留了一会儿,才抽出手。
指尖有血。
林莹还是处子。
陆泽笑了:“很好。”
她必定是有情郎的,不然不会对男人那么懂。
但好歹是守住了完璧之身。
他荤素不忌,其实没那么讲究,但完璧终究让人心情更好。
林莹扯上裤子,缩到了榻里,又惊又怕,气得眼睛噙泪,身体发抖。
她不在乎贞操,但为了后半生能过得好,她都忍着没让小处男弄破她的身体。
没想到就这么被陆泽破了身子。
林莹第一次对陆泽感到了恐惧。
她从小到大从没挨过别人一个巴掌,她很恐惧那种身体上的伤害。
陆泽看着像是一个能让别人很疼很疼的人。
这时候“锦衣卫”三个字终于有了实质感。不再仅仅是鲜衣怒马、飞鱼服绣春刀这样简单的形象。
他在锦衣卫里能有“活阎王”这种诨号,怎么会是善茬。
她还以为自己能吓得住他。
天真了。
林莹此时不想示弱,瞪着陆泽。
可受了惊吓,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更糟的是,眼泪控制不住,自己掉下来了。
混蛋!
陆泽拿帕子擦去指尖血迹,抬眼看她。
梨花带雨,偏又一脸倔强,死死瞪着她。
陆泽喜欢她这双眼睛。
林莹狠狠地瞪他,脸上还挂着泪。
寺里招待客人的精舍,木榻窄而浅。林莹虽尽力向里缩在角落,陆泽还是一伸手就捏住她下颌,笑着告诉她:“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你那情郎是什么人,趁早给我断了。”
他虽笑着,这笑却让人觉得后颈发凉。
林莹打个寒战:“什、什么情郎……”
陆泽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又说:“他要不肯,你告诉他我是谁,让他自己掂量。总之,别到我跟前来,我不计较,真到我跟前来,没有后悔药吃。”
林莹嘴唇紧抿。
他不可能知道她和小处男的事,所以他只是泛指,不是针对特定的谁。
林莹道:“你管不着我。”
她真的,真的太讨厌这个男的了。
她讨厌这种不能掌控和被人掌控的感觉。
陆泽的手收紧,钳住她的下颌:“别逼我非在这儿办了你。”
林莹咬牙:“别逼我吊死在国子监。”
她其实是没勇气吊死自己的,她那些话都是吓唬陆泽的。要真的被强迫了,她也不会为了贞操去死的。
真那样了,家里大概率也不会声张。更大可能是就算声张了也没有能力让这个混蛋受到法律的惩罚,大概也就只能这么认了。
但她真的太讨厌陆泽了,这男人太混蛋了!
她跟小处男那样都不敢弄破自己。
她都低头接受包办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