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小殿下居然和这个眷……不,这个刺客认识?
时星杳也没想到阮见秋会这么绝,自己死不够还要拖她一起。
她转头看向德斐斯,就见他厌恶地皱眉,寒着声音下命令:“把她带下去,处……”
似乎是突然想起时星杳不喜欢血腥场面,到了嘴边的字就变成了:“带去矿场,好好改造。”
神特么好好改造。
阮见秋脸色阵青阵白。
她刚才也是看清了德斐斯对时星杳的不同,深知自己就算有个眷属身份,在他这里也讨不着好。
才会一时冲动想把时星杳拉下水,引起德斐斯对她的厌恶。
她完成不了任务,时星杳也别想。
可为什么这个德斐斯长得像傅斯聿就算了,为什么维护时星杳的那股劲都跟他一模一样?!
要不是阮见秋笃定以傅斯聿的性格,不可能浪费时间到这种副本里来,她都怀疑这就是他本人了!
“陛下,我还知道杳……”阮见秋还想说些什么。
冷面无情的君主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让人把她带下去。
内侍长面露犹豫:“陛下,这件事我觉得……”
“你下去。”德斐斯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内侍长看看时星杳,叹了口气,“是。”
陛下上万年不动心,一旦动心便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谁都劝不住。
偏厅只剩下德斐斯和时星杳两个人。
看着陛下这张冷得仿佛要结冰的面庞,时星杳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侧。
“陛下就这么放心我不会害你?”
德斐斯还在为思考刚才的事,被她一戳,眸色渐暗。
“我还不至于随便听信一个外人的话。”
“那可说不准,也许在某个世界里,你就为别的女人放弃我了呢?”时星杳故意试探。
德斐斯眉心皱紧,“不可能。除了你,我也看不上其他人。”
这句话直白得让时星杳甚至不敢直视德斐斯炙热的眼神,只好扯开话题:
“其实我和刚才那个女人的确认识,我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她可能和那些反叛军想法一致,认为除掉你普通人就能获得永生。”
“但我猜……你下令禁止那些药剂,应该有其他原因。”
德斐斯目露一丝赞赏,“你猜的不错。服用药剂的人并未转化成功,而是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寿命只有一个月。”
“难怪……”时星杳蹙眉,“那您知道这一切都是奥瑞根亲王做的吗?”
“他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德斐斯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时星杳上前扶住他,“您的病又复发了?要不还是让阮……那个眷属回来?”
德斐斯微微摇头,“无事,休息便好。”
“陛下,奥瑞根亲王带女儿来入宫参见。”内侍长折返回来,躬身道。
德斐斯眼底划过一丝暗芒,“让他们去正厅等候。”
“是。”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副本,但看着德斐斯病态的脸色,时星杳还是有些揪心。
“您要不要先休息?改天再见客?”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早就被陛下当场处死了。
不过是时星杳开的口,德斐斯一点不悦都没有,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不用,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的?
时星杳一头雾水地跟着德斐斯去了正厅。
奥瑞根亲王携独女向德斐斯鞠了一躬,“日安,我尊贵的陛下。”
“参见陛下。”夏恬恬跟着亲王行礼,然后朝时星杳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时星杳看到这笑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江叙把任务目标可能不是陛下的事,告诉夏恬恬了吗?
那亲王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不会是……
很快,她的猜想成了真。
亲王的私人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正厅包围起来,利剑出鞘,直指王座上的男人。
奥瑞根亲王摸着小胡子,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
“还要多谢陛下身边的养子……啊不,应该说养女,之前把陛下引出王宫,才给了我的人在王宫潜伏的机会。”
时星杳一颗心登时凉了。
给她传递指令,让她引陛下出宫的居然是奥瑞根的人?!
她是奥瑞根的内应!?
德斐斯坐在王座之上,双手交叉于身前,优雅自若,看不出丝毫慌乱。
只是过于病态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状态。
“奥瑞根,吾小看了你的野心。”
“陛下,您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了。”奥瑞根眼中盛着精光,“况且您病得这么严重,也是时候该休息了。”
“您主动交出王印,或许还能保留最后一丝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