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斯聿似乎丝毫不意外会得到这个答案,狭眸幽深,“那就先订婚。”
时星杳愣了下,莫名有种掉进什么坑里了的感觉。
他怎么答应得这么果断?
“戒指还要么?”傅斯聿紧了紧她柔软的小手,低眸问。
时星杳点点头,末了瞅着他问:“你怎么都不再争取下?有点没诚意哦?”
傅斯聿低低一笑,冷峻的面庞仿佛融冰般,俊美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答应与否,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别的女孩都有的仪式感,我们杳杳也要有。”
况且……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套牢的时星杳眼泪汪汪,“那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嗯。”
“那我今晚想喝点酒……”
“不准。”
“……”
说好的别人有的她也要有呢??
时星杳郁闷地憋着嘴角,她喝醉酒之后除了闹腾点,也没那么可怕吧?
凭什么不给她喝?
傅斯聿眼底噙着笑意,伸手去拿桌上的钻戒给她戴上。
呼——
忽然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朝着他们的餐桌直扑而来。
一只翅膀肥嘟嘟的白色猫头鹰出现在视野里,二话不说,当着傅爷的面叼起桌上的戒指!
时星杳眼睁睁看着二哈把戒指给叼跑,下意识去看傅斯聿此刻的神情。
他侧头望着二哈离开的方向,墨眸危险的眯起,里面透出森森寒意。
接着他拿出手机来,拨出一通电话。
“把刚才出现的那只雪鸮抓起来,煲汤。”
最后二字,他咬字格外地重,显而易见有多动怒。
听到这话,时星杳浑身一个激灵。
乖儿子!
快跑!
-
与碧翡庭相反方向的临湖别墅里。
女佣端着药走进二楼卧室,里面光线暗淡,弥漫着浓浓的苦涩药味,让人一闻就忍不住皱眉。
一个披着驼色坎肩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形销骨立,双眼无神,只是从五官中仍能看出一丝年轻时的风华。
她膝盖上放着个相框,手指牢牢抓着,看不清上面是什么。
“夫人,该喝药了。”女佣喏喏着走上前。
女人眼睛的焦距都没变一下,好像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女佣已经习惯,端着药碗就要喂她。
“咕咕咕!”
窗外树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有什么动物跳了上去。
女佣吓得手一抖,碗里的药就全泼了出去。
小部分溅洒到了女人的衣服上,她却无动于衷。
女佣急忙看了眼门口,见没人发现这才松口气,赶紧拿手帕给女人擦拭干净。
“咕咕。”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明显离得更近了。
女佣转过头,看见一只胖不拉几像是猫头鹰的东西站在窗台栏杆上,嘴里叼着什么,歪头看过来。
那双红玛瑙似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深藏的污秽一般。
女佣心里一慌,下意识看了眼刚才泼在地板上的药渍,也顾不上驱逐二哈,赶紧找东西把地面清理干净了。
叮咚——
楼下突然传来按门铃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的宠物好像飞到你家来了,能麻烦你帮我带它出来吗?”时星杳站在门外,歉意地看着这家的女佣道。
女佣面露为难,“我也想帮你,可是你家宠物扒在我们夫人的房间窗户外面,我赶都赶不走。”
赶不走?
时星杳眸露讶异,“那能帮我问问你们夫人,能让我上去带它下来吗?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那你快点,我们夫人不喜欢吵闹。”
“好的。”
时星杳跟着女佣上楼,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太舒服的气息。
是由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和黑气不同。
萦绕在她周身的明显是煞气。
时星杳垂下眸子,难怪二哈会赖在这里不走,这个女人身上的煞气浓到它都馋了。
她招招手,二哈便朝她飞了过来,乖乖窝进她的怀里。
“呼呼。”
时星杳挠挠它的下巴,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把女人身上的煞气勾入手心,足足两分钟才吸收完,塞进二哈的嘴里。
“呼~”二哈满足地咽下去,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姐,您可以走了。”女佣看时星杳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
时星杳微微点头,“叨扰你们了,谢谢。”
说完,她背在身后的手往女人体内打入一道灵气,能够保她短期内不受煞气侵害。
就当是二哈打扰了人家的赔礼。
时星杳抱着二哈离开这里没多久,一辆黑色法拉利缓缓停在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