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认识何晴的时候，真没觉得她性格火爆，这两年，囡囡越来越调皮，何晴和顾婳的画风都变了，一个火爆如岩浆，一个冰冷如天山寒冰。
“你别包庇她，我现在就去你家接顾诺诺，哪家女孩像她，她都快变成女流氓了！”
何晴控诉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回头看向干女儿，“你都快变成女流氓了，顾诺诺。”
“干妈，什么是流氓？”
“哟，还有你这个聪明的小脑子不知道的啊？”
“咯咯～”
她一脸黑线，“不是夸你！”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顾婳，她赶紧接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顾婳有种敬畏，莫名地敬畏。
“囡囡在你那里？”
她嗯了一声。
顾婳背靠着椅子，疲累地捏捏眉心，“其乐，麻烦你带她躲一会，我开完会，去接她，何晴气炸了。”
“好。”
“谢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忙吧，忙完给我电话。”
两年前，顾婳提的三个条件，她都没接受，她只借着顾婳的势力，进入了另一家医院，也言明了，她想用自己的实力立足下去。
开始其实挺难，大家都觉得她攀上了顾家的关系，才进入医院的。
直到一场谁也不敢上的手术，她上了。
成功了。
至此，她终于证明了自己。
“嗯。”
挂了电话，她回头看向小家伙，“很好，这次，你母亲理智还在，咱们就躲你妈妈，等你母亲。”
“耶！”
不能回家，回家有何晴，她只能带着干女儿在大冬天兜风。
“干妈，下雪了！”
小家伙趴在车窗上，惊喜地望着窗外。
她抬头看去，果然下雪了，雪越飘越大，她坐在车里，望着外面。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抹模糊的影子。
她揉揉眉心。
……我们回家吧。
谁在说话？
“干妈！干妈？”
她猛地抬头，就看到干女儿探出头望着她，“手机响了，你怎么不接？”
看到是顾婳的声音，她接了。
约好地方，她开车把干女儿送到顾婳面前。
“母亲。”
顾诺诺一看到母亲，立刻老老实实地站着。
“我错了。”
顾婳问：“你错哪里了？”
顾诺诺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回家！”
“好嘞！”
顾诺诺刚跑到车前，要爬上车，就听到一道震怒的声音，“顾诺诺！”
何晴来了！
何晴冲上去，就要抓住女儿，结果小家伙直接溜进车里，怯怯地开口：“妈咪，你好可怕啊～好像会喷火的大火龙！”
“我可怕？”
“行了，回家再说。”
顾婳上前抱住何晴的腰，“先上车。”
“不行，我非要先收拾了这小崽子不可，我每天辛辛苦苦给她换公主裙，扎丸子头，你看她哪点像个女孩子，今天都敢干那种事，长大还不得当女流氓去？！顾婳，放开我，今天谁劝我都没——唔！”
顾婳把人按在车上，低头吻住。
看着两人恩爱亲吻，林其乐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很不合时宜，摸摸鼻子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看到顾婳跟何晴在飘雪下打情骂俏，囡囡爬出来，凑到两人跟前，何晴还要打女儿，被顾婳拦腰抱住，囡囡一发现自己没危险了，就开始玩雪。
一家三口，好不欢快。
她静静看着这一幕，满眼艳羡。
“真幸福的一家三口。”
叹了口气，她开车离开。
雪越下越大。
回到家。
她已经从单人出租屋搬到了公寓，搬家第一天，她就鬼使神差地给自己装了一个书房，明明是第一次装修书房，但里面该买什么，她好像都很熟悉。
等书房装完。
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她反而更不舒服了。
甚至开始做噩梦。
每晚惊梦，可梦醒了，却一点梦里的情景都想不起来，只剩下无尽疲累。
她去找过心理医生，但脑震荡的后遗症，不该持续超过半年，更何况她只是轻微脑震荡。
后面，她把书房封了，果然再也没做过噩梦。
今晚，看到那一家三口的幸福相处，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躁动，忍不住打开了书房。
一年多没打开过的书房，一推开门，里面灰尘和潮湿味道。
“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干吗要装个书房？”
用了两个小时，给书房来了个大扫除，等她累得不行，瘫在书房椅子上，看到桌上是一本她看到一半的书，于是拿起来，重新翻起来。
翻着翻着，她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再看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