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很清楚。
这几个月，她花钱请私家侦探调查祈颂，但一点实质的证据都没有，明明很多违法的事，都是祈颂做的，可就是没有证据，或者找到的证据全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
祈颂真是只狐狸！
“如果你能等，等这个项目过半，暗中操作一下，只要项目出了重大事故，她的罪名就能定了。”
她皱眉：“暗中操作？”
“比如，楼塌了，伤亡人数巨大，她是承建商，操作得当，她甚至可以被判死刑。”
听着蔚蓝轻飘飘地说出‘伤亡人数巨大’，她心底一寒，“这是杀人！”
“只有这个办法了，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替你做。”
“你怎么能把人命说得这么轻飘飘，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脑海里浮现蔚蓝的资料。
她家背景是近年才洗白的，这之前，她做的事……
蔚蓝见她脸色发白，轻笑一声：“你性格随了你妈妈，你可以让容璟来跟我谈，她应该一点就通！”
“不行！”
她猛地站起来，蔚蓝疑惑地看着她，“年轻人，你想靠合法的手段报仇，那可是很难的。”
“你别接近容璟，不许帮她做违法的事！如果我发现你暗中联系容璟，撺掇她做违法的事，我绝不让我妈妈跟你在一起。”
她表情严肃，目光灼灼。
“我不管你做事的手段是什么，也不管你的方式有多简单，我不会用那种手段，容璟更不会！”
蔚蓝缓缓站起来，“好吧，我知道了。”
等蔚蓝离开，她重新坐下，额头抵着膝盖。
“系统！”
【宿主，我在。】
“如果我用了违法手段对付祈颂，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会。】
“为什么？”
【系统是经过无数次的数据筛查才选中你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
“如果我真的做了呢？”
【不可能！这件事并不在系统算法中，无法推算结果。】
“那我在容璟没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先把祈颂几个人送进监狱，她的结局就能改变，对吗？”
【有可能。】
“只是有可能？”
【宿主，从我开始帮你起，我已经看不到容璟的未来了，我只能说你的任何一个决断都可能改变未来。】
那就好。
走进别墅，蔚蓝站在妈妈身边，动作生疏地帮妈妈做蛋糕。
“乐乐，等一会儿就好了。”
“好。”
等林心柔做好了糕点，她吃了一块，临走前，林心柔还给容璟打包了一盒。
上车前，她把林心柔拉到一边：“妈，保护好自己，别被人家几句花言巧语就骗了，知道吗？”
她说话的时候，盯着蔚蓝。
“知道，妈妈又不是小孩子。”
她点点头，开车离开。
目送车子离开，林心柔笑容敛去，扭头看向院子里的蔚蓝，“你叫乐乐来的？你们之间到底在做什么交易？”
“你不是让我帮你女儿，我给了她一些东西。”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她真的想把祈颂送进监狱？”
蔚蓝走近她，“你舍不得她？”
“怎么可能？”
她转身往别墅里走。
蔚蓝两步上前，将她按在墙上，“我错过你一次了，如果我早知道祈颂是什么样的人，我一定会抢婚！”
“那你会被我恨死，那时候我很爱她。”
“那现在呢？”
蔚蓝抬起她的下巴，“现在还爱她吗？”
“不爱，可我也不爱你，你明知道她在做什么，你却任由她伤害我，蔚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不会爱一个伤害我的人！”
蔚蓝眼底暗了暗，然后低头吻住她。
“唔……”
林心柔奋力反抗，却挣扎不开，直到蔚蓝亲够了，才放开她，“我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看着她做这些，我要你亲眼看到她做的那一切，我要你恨她，把她从心底彻底抹除，心柔。”
蔚蓝指腹划过她的唇瓣。
“我恨她，但更嫉妒她，她占据了你二十五年，我没有多么多时间等你忘记她。你可以恨我，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做你想让我做的任何事，我只要你腾空你的心，把我放进去，里面只有我一个。”
“呵，说的真好听！”
“我是真心的。”
“可惜我现在不相信真心了。”
林心柔推开她想走，被蔚蓝拉回来，低头轻吻她耳畔，“我可以把林其乐当成自己的孩子，你不愿意，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心里只有我。”
“我心里现在除了我女儿，谁也没有！”
林心柔闷闷地推开她，“等你帮我女儿做完她想做的事，她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亲人了。等她接受你，我才会考虑跟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