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钟离接下来的动作即好奇又害怕,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轻声问: “你……你要吃掉我么?”
钟离动作暂停了一瞬,鼻翼呼出滚烫的气息,似乎是笑了下: “味道不错。”
花知整个人被龙卷在中心,大脑不太听使唤,以为钟离真的要张嘴吃掉自己,本能的挣扎起来: “呜哇!我一点都不好吃!你不要吃我!”
但任她怎么哭闹,缠在身上的龙尾却越来越紧,挣扎至今花知还碰到了比自己手掌还大的东西。
烫的她手心发热。
束缚着她的龙身再一次紧绷钟离舌尖再一次扫过小姑娘的后脖颈,挣扎的小人瞬间就不动了。
像小奶猫一样,好乖。
钟离眼底满是笑意: “现在能好好睡觉了么?”
花知眼眶里满是泪水,连眼角都红红的闻言连忙点头: “睡!我现在就睡!”
说着立刻闭上了眼睛唯恐钟离反悔,却在没有得到回答的时候眯着眼睁开了一条缝。
硕大的龙头俯视着自己,冷酷的像是个衙门口的大石狮子。
只听大石狮子口吐人言: “你摸了不止一下,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花知:???!!!!
我错了!救命!岩王帝君要吃人了!
*
次日清晨,若陀来找花知的时候却看见钟离神清气爽的坐在紫藤花架下品茶吃早点。
钟离无论做什么都有条不紊,就连简单的早餐也能给人一种优雅自若的闲适感。
若陀一眼就看出来钟离心情很好,没懂这位大神大早上的有什么喜事: “你高兴什么呢?”
钟离不答,给他沏了杯茶推多石凳对面: “要来杯么?”
若陀摇了摇头: “我是来找花知了,她醒了没?昨天不是说好的用小海獭换我古龙大权么?”
提到花知,钟离看起来更愉悦了: “昨天太累了,还没醒。”
若陀闻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钟离,而后顿悟,脖子伸到八丈长,鼻子都差地抵到钟离眼皮子底下,满脸不可置信: “你动手了?!”
钟离笑容一顿,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
这就是没得手的意思。
若陀把悬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低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
这次轮到钟离蹙眉上下打量着他,眼底有几分考究的意思: “好什么?”
若陀若无其事的咳嗽了两声,端出一副说正事的模样: “我来的时候遇见了七星里那个紫头发的,她让我告诉你至冬女皇说她今日到,希望你能一起过去。”
钟离点头应下。
至冬女皇应当早就到了璃月边界,只不过停留在云来海边界而已,如今事情闹到这份上,自然也该出面了。
若陀接着道: “还有件事,大审判官怎么办?如果一直海獭模样,璃月和枫丹得出外交事故吧!”
“无妨,这两日应该就变回来了。”钟离道: “水龙王当时应该是猝不及防遇袭,但偷袭者并没有打算伤他性命,以完全之龙的力量,很快就能突破其中关窍。”
若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顺势坐下来喝了钟离递过来的茶,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一时间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只听到风吹过紫藤的声音,茶香混着花香,着实惬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紫藤似乎比之前更茂密了些,比其他处看到的紫藤更加明艳些。
这些花无由来的让他想起来了花知,耀眼,照耀,还带着些傻气。
想到这里若陀不自觉的笑出了声,一抬头就看见了钟离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
若陀立刻收了笑容: “怎么了?”
钟离看破不说破: “没什么,有空记得去收回自己的古龙大权。”
提到古龙大权,若陀便觉得摩拉克斯有些陌生: “你什么时候知道古龙大权在七神神座上的?”
钟离: “一开始。”
“所以把古龙大权挪到神之心上的也是你?”这话相当于质问了。
“自然。”钟离放下茶杯: “最开始的神座确实是以古龙大权为基础,我花费了些时间寻找替换的方法。只不过想要瞒过天理又不伤及权能本身比较费时间而已。 ”
若陀皱眉: “那你当时还那么利索的将神之心交了出去?”
“因为我猜到了冰之女皇要做什么。”钟离直言道: “届时古龙大权会以最安全的状态回到你身上。”
自从以人形态在璃月港生活了这么多天,若陀也渐渐的体会到凡人的感情了,他和摩拉克斯算是莫逆之交,有些疑惑并不需要问到底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若陀自然不会觉得摩拉克斯会害自己,但摩拉克斯的隐瞒终究让他有些不爽,白了他一眼: “是,堂堂岩之魔神自然算无遗策。”
钟离没理会他少爷脾气似的不满,放下茶杯: “我并不打算阻止她,当然,前提是璃月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