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如果是真的就确实是丧尽天良了,这哪里是砖坟,这是活生生的活埋啊!怎么能将自己亲生父母活葬呢!
我没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把我扔了,可是我把我现在的父母当亲生的,我想着他们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世了,心里还揪着疼,有个人曾经说过,父母是死神面前的一堵墙,父母在我们就永远是小孩,永远受他们庇护,如果他们死去了,那就证明我们离死亡也近了。我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恶俗。
光哥也骂了一声:“说什么穷,其实就是丧尽天良,当父母的都是一味的惯着孩子,最后都惯出些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没有接话,问陈冥:“你是说这个地方也跟那儿一样,都是要死的老人,他们来这里等着死?为了蒙蔽世人,还编造出一个美丽的传说,”与世隔绝,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真的是绝了。
陈冥没有肯定,他只是道:“我也是听说。我记忆里没有见过,也许是很多年以前的习俗吧。”
他又一次说了一句‘记忆里’,这有点儿奇怪,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也没法问出来。
光哥听陈冥这么说后,悻悻的道:“陈兄弟你后面的这个说法比较可信,要知道千万人中才会选出一个达赖喇嘛,又岂会让凡人来磕一个头就能知道自己的转世。”
他这话说的颇有些遗憾,陈冥看了他一眼,目光还比较长,光哥抬头时看他还看他,都愣了下,摸着光头道:“陈兄弟,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冥收回视线,浅淡的摇了下头:“还有一种传说,早些年边境不太平,战争频繁,老百姓苦不堪言就躲在这山里,靠着这一方湖水生活,这山洞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在山洞里生活,长年少盐让他们头发都成了白的。后来他们也不再出去,偶尔有人见过他们都以为他们是雪妖。”
光哥手指乱点的插话道:“哎呦,这个我知道,白毛女!长生你知道的吧?你语文课本里学过吧?那喜儿……”
我看他又要把整个课文再给我讲一遍,于是忙道:“我知道,原来是这样的,这个传说比较好。”
我宁愿是战争年间受苦的人藏在这里,也不希望是一些来等死的人。
陈冥也只停顿了一下,像是要把之前的贯穿起来,果然他继续道:“那时候为了不让外界打扰,于是就让雪妖这个故事越传越真,把雪猿妖魔化,让它守护这边森林。再后来不需要进这里面躲藏了,但因为这里面山高林深,雪雾弥漫,如果不是非常熟悉这里的猎人,进来后容易发生事故,于是也就没有再为雪妖澄清,让它再一次安稳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个样子,传说真的是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光哥还有点儿遗憾,他叹了口气道:“我还真的以为跟神农架里的野人一样呢。”
“也有可能,也许是早些年那一批人的后代,他们常年住在山里,久而久之就跟这里熟悉了,不愿意下山了,也不愿意人来打扰他们。”
我跟光哥道。
我们在这里连着听陈冥讲了好几个传说,终于心满意足,他招呼我们走的时候,我们也顺从的起来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陈冥会在这个地方说这么多话,他也在为他不同于别人的身世所困惑,所以找了那么多的传说,所以他对这个地方那么熟悉,因为不知道来过多少次。
我把地上的背包背起来,继续往前走,墙上的壁画一直有,都跟前面的一样,都是循环的磕头的画像,只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年份,好像这些画每年都在更新,年年代代,不知道传了多少年,传到我们这里时,竟然成了荒唐的转世轮回之路。
我不想再看那些壁画,那些白发苍苍的人现在在我眼里都觉得格外沉,他们磕的每一个头我都觉得有千斤重。
我都忘记我脚上的疼痛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洞中竟然稀薄的看见光了,光哥叫道:“咱们是不是要出去了啊!”
我也觉得是,我们这一路走的地势是向上走的,头顶能透过光来,那就证明要出山洞了。果然陈冥道:“是的。”
我们脚步都快了,跟着他走了没有五分钟就看见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来了,长时间没有看到光,于是这几缕光我感觉跟看到了光明一样。我们加紧脚步往前冲,这才发现那几缕光都是从一个石缝里透过来的,缝隙非常小,连个小指头都伸不出去。
我抠了几下无处下手,这种见着光明就在眼前却出不去特别着急,光哥就道:“哎,这怎么回事啊?这洞怎么就到这了?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啊,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