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折笑笑,指腹放在了他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就不能换成疑问句吗?”
许衍行没有回复,他总是觉得现在的温存太假,让他觉得假的有些不真实,他抚摸他漂亮的面孔,他像是得到安慰一般,像个听话的小狗,在他的手心间蹭了又蹭,他问,“傅砚折,我们这样还能持续多久?”
他抬头,吻了上去,说道,“许衍行,等这一切结束,我就完完全全属于你了。很期待您能毁了我,我亲爱的小律师。”
“……”
……
律师事务所今天来了一个新人,是个看起来有点老的老男人。
老男人大概三十一二,当年也是从帝都大学毕业的,只不过当年学的是金融专业,这两年才开始做的律师。
入职的第一天,男人就给大家买了星巴克,并且当着一众公司的面说自己名叫岁近巍。
介绍时许衍行无意间和这个名叫岁近巍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很奇怪,他冲他眨了下眼睛,好像是邀请,也像是一种很奇怪的问候。
因为是周一,公司里的老王又开始讲他周末里发生的奇怪事。
大多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什么邻居家的狗走丢了,找了半天居然发现在楼上情人的家里。
律师本就是个带点八卦的职业,同事们围在一起倒也乐呵。
许衍行依旧是待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整理着上个星期没有整理完的文件。
“卧槽!你们知道吗,咱们事务所的老板——李秉文,竟然是个gay!!!他喜欢男人!!!诶,你说咱们事务所里还会有gay吗?”老王的一声惊吼,成功的把许衍行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星巴克全部喷了出去,最后落在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上。
许衍行诧异,同事们不是都去听老王讲故事了吗,怎么还有人……
“没事,我来擦吧。”
许衍行抬头,发现原来是刚刚来的同事岁近巍,忙不迭地为岁近巍递去手纸,许衍行的眼底露出愧色,“不好意思,多少钱,一会给我发链接,我赔你一件。”
“没有关系,就是一件衬衫,刚好我也想换了。”岁近巍似乎对那件脏掉的衬衫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衍行的座位他,他打量了他许久,良久,他开口问道,“一会午休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许衍行沉默,他总是有种错觉。
岁近巍是奔着他来的。
……
午休的时候,许衍行赴约来到了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
岁近巍在那里等候多时,许衍行去的时候,岁近巍的面前已经摆了三杯咖啡。
他看起来很喜欢喝咖啡。
许衍行看了眼咖啡厅墙上挂着的表,十一点十分,和约定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连秒数,许衍行都是掐着点来的。
“不是说好的十分到吗,岁律师怎么来的这么早。”
岁近巍又点了一杯咖啡抿在了嘴里,见许衍行坐下,他连忙吞了下去,说道,“我习惯性早到。许律师不要介意。”
许衍行倒是对岁近巍早不早到的习惯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了文贞,而且一来文贞就如此针对性的找到了自己,“岁律师找我来是有目的的吧,说吧,什么事情。”
“看来,许大律师早就知道我的意图。”岁近巍将自己身前的文件推给了许衍行,然后手托着脸,对许衍行微微一笑道,“你也注意到我的名字了吧,许衍行,你知道岁笑这个名字吗?”
这个名字对于许衍行来说稍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知道这个名字,毕竟,他没有见过,也只是听过,有那么一个男孩,戴了眼镜的模样和他很像,犹豫着,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口,“……知道。”
“他是我弟,我亲弟。”
第25章 你也想和李贞贤一样吗?
“你是……岁笑的……亲哥?!”震惊之余,许衍行这才将桌子上的文件打开。
那是一个杂乱的文件夹,打开的第一页已经泛黄的死亡证明书,证明书的表面保护的完好无损,可是纸张右下角已经被磨掉了一个角。
许衍行想要翻页的手覆盖了上去,看的出来,拥有这本文件夹的人应该常年翻阅,不然也不会生生将右下角的纸张磨成了残缺。
岁近巍的声音淡淡的飘出,许衍行能听得出他话里的苦楚,“当年我弟弟死的时候我还在国外留学,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火化很多时日了,据说那天是除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满地喜庆的红色,淹没我弟的血迹。
警察说是闯红灯当场没了命,可死亡报告上写的很清楚。”
顿了一下,岁近巍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指了指文件标注死者死亡原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