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折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要把你的篮子挂在门边。”
这般难听的话,倒是没有惹得傅砚折的气愤,反而让他精力更旺盛了些,“骂也只能骂到这种程度吗,律师先生,这种话,帝都的人早就骂过了,我都听腻了,只当是你的玩笑话罢了。”
许衍行伸出手直接甩了傅砚折一个巴掌过去,“傅砚折你个王八蛋!怪不得全帝都的律师没有一个想给你打官司的,你活该。”
傅砚折抓住他的手,放在怀里禁锢的牢牢的,“看你穿的一板一眼的,不像是不喜欢男人的主,怎么?没把你伺候舒服?”
傅砚折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然也会让许衍行感到恶心。
许衍行感觉眼前一阵昏厥,他看的东西也都是模糊的,他撑着手臂,尽量和傅砚折保持着距离,“傅砚折先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说。”傅砚折不理会,捏着他布满泪痕的脸,眼底的笑意难掩,“我还以为律师有多厉害呢,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连爱都做不好的家伙,还如何妄想能替我打好死过五个人的官司呢。”
“妈的,傅砚折。”
抓住许衍行的手,傅砚折将他摁在了许衍行的头顶,“既然已经做出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就要想着承受被发现后的惩罚。”
“傅砚折我要把你送进去。”
“是嘛,就算进去,也得满足一下生理需要吧,不然我怎么能乖乖听你的话,进去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是吗,我亲爱的小律师。”
傅砚折捧着许衍行的头,强迫他看着不远处手机里的自己,看着手机里烂做一团的自己,许衍行简直崩溃了,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选择了默默承受这即将要结束的一切。
“傅砚折你个狗东西!”
老子要杀了你。
……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点,傅砚折终于肯放了疲惫的许衍行,许衍行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傅砚折录下了视频。
偷鸡不成蚀把米,视频反倒成为了傅砚折手里的证据。
默默穿好了衣服,许衍行走到了酒店一层的公共卫生间。
这个酒店的一层是饭店,夜里来这里吃饭的人不多,公共卫生间里的水很凉,一点温度也没有。
许衍行就这样一只手托着褶皱的衣服,一只手将凌乱的发型整理的干净。
眼神偶然间瞥见一旁的镜子时,许衍行还是忍不住的低声咒骂了一句,“狗东西!”
“狗东西”这三个字,是傅砚折在许衍行这里的专称。
许衍行和傅砚折早些年认识,两个人是同年级的同班同学。
那个时候的傅砚折还是大家口中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是学校里最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在众多羡慕而又崇拜的目光中,许衍行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也曾和其他人一样,用他滚烫而又炙热的目光填满过傅砚折那浅薄的虚荣心。
那个时候的许衍行还没有发育的完全,一张脸又瘦又黑,还不像现在这般白皙清隽,一个黑色的厚厚的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全部的面容,和现在这副斯文而又清秀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在人群中不起眼的他,努力追赶着傅砚折的脚步,只是为了能够换回傅砚折的回眸。
他以为,傅砚折是知道他的。因为傅砚折这个名字总是会和自己相关。
他考第一,傅砚折会紧挨着他考第二,他选择理科,傅砚折第二天也跟着他去了理科班。
一开始许衍行只以为这样都是巧合,像是蝼蚁般存在的家伙,怎么可能受到傅砚折的关注呢。
直到后来,他发现,他不小心拿错了的书本中大大小小写满了自己的名字时,许衍行以为傅砚折是喜欢他的。
所以当他鼓起勇气,诉说着他对他的爱慕之情时,却冰冷的换来了一句,“你是谁,我不知道。”
这一举动,遭到了全校师生的低言嘲讽。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受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傅砚折的追求者们每天都会欺辱,辱骂他。
曾经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骄傲,也变成了不要脸的烂货。
自那以后,他害得他在学校里再也抬不起头,曾经样样都拿第一的别人家孩子,成为了学校最大的笑柄。
同学嘲讽的笑声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最后受不了压力的他,在高考的那一年选择了退学。
许衍行低着头,远处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水声杂乱无章,许衍行捧了两捧水,打在了脸上,冰凉的触感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傅砚折,我要毁了你。”
关上了水龙头,许衍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离开了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