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生在前奔着走,简之倒还像个弟弟了,被拉着向前。
待到了地方,才发现来这里的人远比预期的多,在庙内排成的队已如一条巨龙蜿蜒,想要挤进去还真是有点子难。
大概一二十分钟,两人才终于排到。
“今天人是真的多啊,平时也只有节假日来的人这般多吧。”简之喃喃着。
江言生低头看了眼简之,感觉简之今天的头发比平常都要蓬松有型,他暗自在心里把这一切归于自己的功劳。
到写祝福语,简之抽了一条事业签,写上的都是一些希望大好前程愿世平安等话。
江言生本也拿了一条事业签,但在简之写的时候换成了姻缘签,在签条背后写上话后穿上红丝带就可以挂了。
『简而言之?生源结意』
流程很快,刚挂上没几秒就出了庙,时间也临近晌午,正准备启程回酒店江言生却发现某人又跟了上来。
谢澈也是从平安寺出来的,高个子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江言生一眼便认出来。
他本是想装作没看见的,拉着简之往停车场走,可身后皮鞋哒哒声也一直跟着不停,直到到了车门前简之也发现了谢澈。
简之对谢澈的印象挺不错的,虽然说在简之的记忆里他们之间从未说过一句话,但因为顾温与也曾在《余碎》里演小角儿,所以简之也对谢澈有些认识。
见谢澈也独自在公园简之没那般摆架子,“真巧啊能在这里见面,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谢澈标准性地朝简之礼貌笑了笑,视线却还留在江言生身上,“我的荣幸。”
见谢澈同意后简之就要去驾驶位发动车子,江言生抬脚走向副驾驶,还特意有些避开谢澈的意思。
谢澈拦住江言生胳膊,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在平安寺,也为你祈了福。”
随后松开手上了车,江言生没有半丝意外或者懵逼样子,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这让谢澈不太满意。
他为江言生祈了福诶,不说点什么话表示一下吗。
车上,江言生微靠着窗闭目养神,可能是昨晚淋浴时着了凉不禁打了个喷嚏。
一声喷嚏打破了车内原有的宁静,简之出言关心道:“感冒了吗?不要紧吧?”
江言生耸动两下鼻子,鼻头已经变成了微红,“不要紧的,只是一点点着凉而已。”
“那就好,记得好好保暖。”简之语气平缓了些。
话题被打开,江言生侧头望向简之,“前辈,你知道我在签条上写了什么嘛。”
江言生又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坐在后座的谢澈,不等简之回答继续自顾自说着:“我把事业签换作姻缘签,给前辈祈了姻缘。”
“那份签,也是祈给我自己的。”
第十一章 是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简之眉眼顿了一下,就连嘴角很浅的微笑也荡然无存。
江言生为自己祈了姻缘?这份姻缘也是祈给他自己的?
在红灯前停下后,简之扭头看向副驾驶上的江言生,江言生垂眸不语。
“这是什么意思?言生。”简之似笑非笑,“我瞧见你拿的的的确确就是事业签啊,为我祈姻缘这是干什么。”
在后排的谢澈一声笑了,打趣道:“小孩子那点心思,有那么难看出来吗?”
“在平安寺为同行人和自己祈姻缘,还能是什么意思。”
江言生像只小猫,可怜巴巴投去目光:“前辈,我以为,你能理解到我的心意的......如果你觉得是我太冒昧了,我真的很抱歉,在你眼中,我现在也许就是个无耻的撒谎精。”
江言生眼角噙了泪花,看起来好不让人心疼,一分钟的红灯时间过去了,简之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噎了回去。
路上,简之想了很多,最终只全当认为是小孩子玩心大,刚出社会没人照顾,得到点好就以为是爱意相待,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等到了酒店门口,谢澈先行回去了,简之和江言生有些尴尬地移步回房间。
刚回房间关上门,简之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吓到,江言生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将他紧紧环在怀中,动弹不得。
等简之被松开时,才发现江言生眼眶已经猩红得不像样。
像受了委屈哭过好一阵子的小猫,也更像要捕捉猎物的野兽。
“对不起前辈,是我对你不敬了,是我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江言生有些哽咽着,“如果前辈能原谅我,不赶我走,我发誓不会再做出出格的举动,作为前辈的助理,我实在为我的所作所为所想感到羞耻和抱歉。”
说完,江言生微微低了头,两束炽热的目光再次交织在一起。
江言生很快移开目光,向后退了几步,像要与简之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