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正抵着分明的肌理,薄而有型的一层肌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甚至能摸到凸起的青筋,一条一条的。
手底下敏感的感官描摹了一切,明明被衣摆遮住看不见,却越发显得禁欲又色.情。
闻柿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指尖也像着了火。
有点儿刺激过头了。
“满意吗?”谢书程偏在这时问她,似笑非笑。
闻柿知道以这人的自恋劲儿,要是得不到满意的回答,是不会放手的。
耳尖也烫得几乎要烧起来,闻柿语调有些羞耻地含糊说了声“满意”,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护士的脚步声,她有些着急地想收手。
好在谢书程还算是个人,轻易地便放开了她。
闻柿闪电般收回手,刷一下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脚步带了几分羞恼的踉跄。
谢书程望着她和护士擦肩而过,消失在门口,收回视线,轻笑一声。
得,回来又得哄一阵。
脸皮还是这么薄。
-
楼层的公共卫生间内。
闻柿用冷水拍了好几遍脸,终于将烧烫的热意给压了下去。
指尖却再一次记起方才触碰到的感觉。
“……”
闻柿有些崩溃地低头又接了一捧水。
谢书程太会色.诱了,太清楚自己每一处的优点,也太清楚她根本……无法抗拒。
要命了。
一直在卫生间待着也不舒服,她索性下楼去逛了一圈,再上来时,谢书程的病房里显然是有人造访过的样子,床边柜子上多了好几袋各种各样的探望礼,甚至颇为夸张的多了一个花花绿绿的花篮。
没等闻柿问,谢书程便抢先解释:“宙夜那群人送的。”
他说着,声音低了些,嘀咕:“真够土的这花篮。”
难得见这人露出有些幼稚的神情,闻柿觉得新奇,又被他支使着把花篮拎到了别处,恃弱行凶,理直气壮。
她把花篮移走的空隙,谢书程随手从一堆东西里摸出一颗柿子,颇感兴趣地端详了一会儿,咧嘴笑起来:“行啊,柿柿如意,挺吉利的。”
橙黄色的柿子熟得正好,软趴趴的躺在他掌心,他掂了两下,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闻柿,便慢条斯理开剥起来。
闻柿回来就瞧见他这样一副画面。
软柿子其实不太好剥,谢书程格外有耐心,一点一点把外皮去除,到最后的时候,指尖已然沾染了些黏黏糊糊的果肉。
他一双手细腻冷白,骨节分明,每一寸都赏心悦目得恰到好处,无论染上什么,都像是被玷污,又莫名透露出一股欲感。
柿子,闻柿。
闻柿一时有些不确定,他真的只是想剥个柿子,还是带着些其他的意味。
直到谢书程笑眯眯冲她招了招手,将柿子递了过来。
闻柿明白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你不吃?”她挑挑眉,问。
“我待会儿吃。”谢书程抬了抬下巴示意还有。
闻柿只好用一只手小心地接过,另一只手伸到一边去扯了两张纸,递给他让他擦手。
谢书程没拒绝,笑吟吟接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随后撑着脑袋,观察闻柿吃柿子。
闻柿不懂他到底有什么恶趣味,不想被他顶着这么肉麻的表情一直看着,三两口匆匆吃完了一颗柿子。
这次换谢书程递给她一张卫生纸。
“就着我手吃,你的手就不会弄脏了。”谢书程仍撑着下巴调笑。
闻柿“哦”了一声,擦好手,“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伺候别人的事。”
“行。”谢书程笑得意味不明,“你想我怎么伺候你都可以。”
“……”
闻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往他腰上掐了一把:“正经点。”
谢书程“嘶”一声,喘笑道:“挺狠啊,谋杀亲夫。”
闻柿坐到床边,懒得理他,又拿了颗柿子掂在手上,扭头问他:“你现在吃不吃?”
她又不是不了解谢书程,就她那点力气,放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哪儿能给他造成点什么。
谢书程身子往前挪了挪,贼心不死地想去贴她:“甜吗?”
“我刚吃的那个挺甜的,这个应该也是,”闻柿怕又被他抱着动手动脚,躲开了一点儿,剥开一小块儿柿子皮,伸到他面前:“你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谢书程“嗯”了一声,没接。
朝她贴过去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他缓缓坐直身子,直勾勾盯着她,唇角仍带着先前的闲散笑意。
闻柿以为他这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得让人伺候着,于是把柿子直接递到了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