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武萱萱和孙不言倒是不意外。
虽然辛易晴这个学期的一些行为变得有些怪,有时候甚至让他们不能理解,但以前的辛易晴张口就能说出来一大堆鸡汤文学。三人私下聊天的时候, 他们两个还猜测过, 辛易晴作文写得好, 是不是和她看的鸡汤多也有关系。
毕竟多数鸡汤文学放在作文合适的情境下, 确实会让人眼前一亮,是很加分的。
刘利好就不这样了,本来就震惊的他眼睛瞪得更大, 很没脑子地问:“你是突然被我大爷附体了吗?”
辛易晴:“……”
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这样的吧?
武萱萱又想打他了, 很迫切地想打他, 哪怕真被碰瓷也要打。
她好不容易从辛易晴嘴里听到自己久违了的一些话, 某些事情无形中有了希望的苗头。现在刘利好一开口, 极有可能重新把辛易晴打回去。
孙不言站的位置就在武萱萱对面, 抬头间,他目睹了武萱萱脸部肌肉从松弛到紧张的变化, 头顶的火星子也像化了形一样蹭蹭蹭地往外冒。
孙不言心里一毛,手随心动,弯下腰薅着刘利好衣领子就把人拽了起来。
他手劲儿大, 刘利好人都被他薅懵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跟这仨人做朋友, 可能有点危险。
辛易晴现在心情不错,不准备和他计较,见他也站了起来,严肃地问他:“你就说你是不是想留下来?”
刘利好决绝地点了点头。
“那好。”辛易晴说:“那你就别管我是被你大爷附体了还是怎么样,把你刚才遗漏的东西也说出来,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粉饰太平,我要听最真实的情况。”
刘利好再次点了点头,然后陷入沉思。
须臾,他“额”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我想不起来了。”
武萱萱忍无可忍,闷声不吭一巴掌甩到了他背上。她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用劲儿巧,于是这一巴掌的声音就格外大。
孙不言一个激灵,后背莫名发热,暗暗和辛易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意外,却莫名害怕。
刘利好扭头,委屈地重复声明:“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武萱萱:“……”
汉子茶就是这样的吧?
“那还是我们来问,然后你认真回忆认真说。”武萱萱打出来那一巴掌,心里的气就散了九成。她叹了口气,强调道:“就像辛易晴说的那样,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粉饰太平,我们要最真实的。”
刘利好说好。
辛易晴就问:“违纪单的事情,你没说清楚,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打架却被开了‘打架’的违纪单?”
刘利好说:“我昨晚上回去以后有点饿,就泡了一袋方便面,特别香,我几个室友就说让我给他们留口汤。他们几个分赃不均,推推搡搡地动了手,可能也不算是真的打架,但我壶盖还在他们手里呢,我怕他们把我壶盖搞坏了,就过去拉架,结果我还没到跟前呢他们就把泡面汤打翻了,撒了一个人一身。那人一生气,就真的打起来了。”
“我是拉架的那个,还没拉成阿姨就听到声音过来了,一看人那么多,她不好全开,就找了‘罪魁祸首’出来。”刘利好气愤道:“我哪知道她会因为泡面是我的就认定我是罪魁祸首,早知道她问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吭声!”
“我真的是,我都冤死了,明明没有我的事儿,结果最后违纪单上却是我的名字。”刘利好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壶盖也被那几个怨种踩碎了,真服了。”
孙不言张了张嘴,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所以你们就是因为一个壶盖还有泡面汤打起来了?”
刘利好后知后觉有些窘迫,强装镇定道:“超级香。”
“……”孙不言又问:“那你把壶盖让给他们不行吗?坏了就坏了,反正你打水又不用热水壶。”
“那我下次吃泡面怎么办?还有,你洗头的时候不用壶盖舀水吗?”刘利好说:“而且凭什么坏了就坏了,我的东西,要坏也只能坏我手里,坏别人手里算什么事儿?”
孙不言在宿舍不吃泡面,洗头都是用手撩水,是真不知道壶盖对刘利好这么重要。而且,刘利好后面那句,他还挺赞同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他问:“你那几个室友,就这么让你背了这黑锅?他们不要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