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砚漆黑的眼瞳浓黑,他攥住沈熙洛的腕骨。
沈熙洛唇瓣微抿,轻声道,“可现在,你既不是我的姘头也不是与我有婚约的人,我却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沈熙洛脸颊通红。
“凤至,我要为你负责。”
“只是,我依然没法给你确切的答复。”
沈熙洛声音温软,“待我给阿兄修书一封,得到阿兄的回复,那时,我再问你一次,好么?”
幽暗狭道。
少年望着她,呼吸轻颤。
“......”
云影淌动。
夕阳拂过,夜色铺就。
沈熙洛与兰砚离开佛堂,刚与德安侯府的下人汇合,却听他们焦急慌张道,“表小姐!不好了!四小姐被掳走了!”
*
德安侯府。
周迎秋施施然地来到了英寿院。
英寿院的嬷嬷见到周迎秋,皱眉道,“三小姐?您现在不是在祠堂里么?”
周迎秋仰首,她纤瘦风雅,温温柔柔道,“我有要事。”
“与我们侯府女眷的名声有关,让我见老太太。”周迎秋装作伤心模样。
夜色到来,侯府灯烛点燃。
英寿院堂中,崔静和赶来,周嘉石也被周迎秋叫来了。
周迎秋抹着泪花,娇弱说,“自我撞破后,表妹就威胁我,让我为她守秘,我胆战心惊,今日表妹出去,这般久了还未归来,明明二姐姐都回来了,诗会早已结束了......可表妹还不见踪迹,我听闻她这次依然与侍卫一起,恐怕、恐怕在那龙兴寺......”
老太太脸色凝重,女眷私通,可是大事。
“当真有此事?”老太太按了按额角,心底哀叹。
老太太的嬷嬷道,“回禀老太太,表小姐身边确实跟着一个侍卫,不过......”
崔静和打断,她狠狠地拍了拍桌案,面上愤怒,“岂有此理!我堂堂侯府,清白之地,她竟然在这里使狐媚子手段!”
“天色这般晚,想来在外早已成事,老太太,我这就派人去龙兴寺捉奸。”
周嘉石脸色复杂,一时间,想到许多,表妹看上去,还挺乖巧的。
他劝道,“母亲莫急,四妹妹也未回来,也许表妹和四妹妹只是在外贪玩,母亲何不等表妹与那侍卫回来再询问。”
“三哥哥说的轻巧。”周迎秋脸上滑落泪水,“若表妹肯承认,她何必威胁我,恐吓我。”
崔静和道:“迎秋说的不错,自古以来捉奸见双,应当立刻将他们捉来,总不能被外人撞破了,那我们侯府的脸往哪搁。”
“老太太,这?”英寿院的嬷嬷忐忑问老太太。
老太太头疼,半晌,无力挥手道,“让他们去寻,都回来了,再问。”
周迎秋柔弱自责:“是我的错,没能教导好表妹。”
“我也去龙兴寺寻表妹。”
周嘉石觉得不妥,“妹妹,你已受了惊,还是待在府中为好。”
周迎秋摇头,带着害怕说,“三哥哥,你也随我一起,有三哥哥在,我才放心。”
周嘉石心底奇怪,脸上划过迟疑。
可他来不及反应过来,侯府很快派了下人要去龙兴寺捉奸。
发现德安侯府要捉奸皇上,崔承宣着急,暗道不好。
“飞章兄!”崔承宣追上周嘉石,“你们要去龙兴寺?正好,我也想去龙兴寺。”
想到此行的目的,周嘉石额角突突跳,他婉拒,“崔五兄,此行与家事有关。”
“是要寻沈表妹?”崔承宣着急,想着要赶紧通风报信,“那我也去!”
周嘉石怪异地看崔承宣。
崔五兄当真对表妹情根深种。
虽然周嘉石不同意,但崔承宣又不是侯府的女眷,只是侯府的客人,可以随意出行,所以崔承宣跟着德安侯府的人到龙兴寺,周嘉石只得装作看不见。
然而一行人气势汹汹到了龙兴寺,在龙兴寺的德安侯府下人看到他们,脸上惊慌,险些以为他们是来责问,胆战心惊地求饶,周嘉石等人懵然,询问后,才知道出了大事。
“四小姐被掳走了,三公子,快去救人。”下人恐慌。
“什么?!”周迎秋赶忙追问,“那沈熙洛呢!?”
“表小姐、表小姐和侍卫一起......”
周迎秋眼前发亮,激动地说,“在哪里?”
下人微妙地感觉周迎秋的态度诡异,且与寻常温柔的样子不同,顿了顿,才瑟瑟发抖说,“他们去救四小姐了。”
周迎秋脸色顿时难看,脱口而出:“不可能!”
“三妹妹!休要胡言乱语!”周嘉石沉声,他追问下人,“你们细细说来。”
周迎秋被周嘉石大声喝了一下,她攥紧手指,心中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