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心口一塞,看了一眼老妈如同便秘的脸,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韩湛冷冷的看了他们一家三口,声音很冷:“你再回忆下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意思很明显,不就是暗中偷偷去查探我的伤势情况,估计是得到了什么准确消息,昨天又吹了枕头风,这才一大早将我召回来。”
说到这,他锐利冷漠的眼神扫过有点心虚的韩华洲,接下来的话是对他说的,“当年你和我妈离婚,我是判给妈妈。外公当年说过,我成长过程中的任何事,你都没权利过问参与。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遵守了规定,那么我受伤是残是好的事也同样与你无关。”
第30章:我们不是同路人
“我不会多参与干涉你的事,你是个成年人,有主见有思想,我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韩华洲心塞得很,与儿子的关系始终形同陌生人,他知道这都是自己年轻时犯错导致的,这苦果再苦也得独自吞。
韩华洲昨天确实是听了李婉娇从医院熟人处得来的准确消息,已经知晓他的伤很难再恢复,日后的仕途恐怕也再难进一步,找他回来也是想真正关心几句,可他却丝毫不领情,心里头憋屈难受得很。
“我曾听一个深城的朋友说过一事,有个医术高超却性格怪异的大夫治好了一位半身瘫痪的年轻人,对方如今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由,这事我朋友能百分百肯定。据说这位名医行踪不定,医术精湛过人,常年在国外行走。你的胳膊伤势肯定没有这么严重,今天喊你过来,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见,若是你愿意,我今天就去趟深城,找朋友帮个忙引荐下。”韩华洲怕他反感自作主张,这才说出自己的考虑来。
一旁的李婉娇之前并不知道他的打算,一听他要出面找神医,心里怄得要吐血了。
她将这件事告诉韩家人,并不想韩家出面给他寻大夫,而是想让他们知道韩湛日后是个残废,从组织上退下来后也不能堪当大任,日后定不如自己的儿子优秀。
其他人的注意力全在韩湛的伤势上,没人在意她的神色,当然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就算知道了,也只会送她一个鄙夷的眼神。
韩湛其实也在暗中找一位神医,倒是问了句:“你说的那人,是不是叫云隐?”
“是。”韩华洲点头,“你已经在找他了?”
“外公和妈妈一个月前就已经在找他了,前几天已经得到了些线索,确定对方如今在国内。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暂时不用去麻烦你朋友。”韩湛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并不想他掺和自己的事。
韩华洲知道袁家的地位及人脉,也清楚袁家二老对他的疼爱,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身体伤残的,只得点头:“好。若有需要,随时跟我联络。”
这时,保姆已经将所有的早餐都端上来了,韩老爷子招呼了一声,让大家开吃,继续和韩湛说话:“阿湛,今日喊你过来,还有件事要征求你自己的想法。”
“您说。”对待爷爷,韩湛的态度稍微好点。
“是这样的,当年你妈妈和骆家长媳关系好,两人曾口头承诺儿女定娃娃亲的事,如今你和骆家女儿都到了适婚的年纪,骆家前几天也谈起了这件事,你看...”
韩老太爷对于与骆家联姻这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长孙的事,韩家如今没有权利干涉,全是袁家做主,所以这件事只能征求他自己的意见。
“阿湛,骆家女儿骆佳茵比你小一岁,长得很漂亮,汉诺威音乐学院毕业,钢琴演奏家,优雅漂亮,是难得的名门贵女。”李婉娇这下又插话了,话语里还带着很明显的吹捧赞美。
“怎么哪里都有你?这么多吃的,堵不住你的嘴?”韩湛对她是从骨子里的厌恶,听着她说话都心烦。
李婉娇被他怼得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见大家都冷冷的看着她,自我辩驳:“骆小姐常年在国外念书,你也在外边工作,两人基本上没有见过面,我这是主动给你介绍下对方的情况。”
“你们李家没教过你别人在说话时不要插嘴?”韩湛反问。
李婉娇被他一个晚辈如此训斥,气得脑门青筋都在抽搐了。
韩家二儿媳郑蕊用公筷给公婆夹了虾饺,面色不愉的说了句:“大嫂,别怪做弟妹的说话不好听,阿湛的所有事,连大哥都没有插手多话的权利,你应该要有点自知之明,你任何时候都没资格多嘴插话。另外,爸妈找阿湛谈这件事,他们会跟阿湛实话说骆家小姐的情况,还轮不到你来阴阳怪气的代劳。”
“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李婉娇气愤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