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斌面色如常的撒着谎:“是同单位的同事,我爸爸办公室的人,下班后跟袁主任一同过来探望。”
“哦。”白雪倒没多问了。
从医院出来后,袁航给儿子回了个电话,对云清袅道:“清袅,阿也和阿湛他们在酒楼订了餐,在等我们去吃饭,我们现在过去?”
“好。”
云清袅将安全带系上后,将手机拿了出来,见韩湛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只简单回了句:刚从医院出来,现在过来。
袁航想着昨晚上外甥说过的话,刚才在病房里也仔细观察过她,发现她真的几乎没露出过表情来,有心想多了解下她,主动跟她聊了起来:“清袅,听阿湛说你舅舅快回国了,什么时候到啊?”
“下周回国,他有可能会先回趟老家。”
袁航知道她老家是桐城的,又继续问:“老家还有些什么亲人啊?”
“我和舅舅是寄住在别人家,桐城那边其实不是我们自己家,我也不清楚云家是哪里的。”
“这样啊。”袁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来云家的事比较复杂啊,不着痕迹的追问:“你舅舅应该知道吧?”
“他知道,但不跟我说。”
“那你父母呢?”袁航又问。
“父母啊。”云清袅微微抬头,望着外边灯火辉煌的街道,声音里多了一丝惆怅:“对我父母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连名字都不知晓。我舅舅知道得也不多,我妈妈的事他知道些,爸爸的事也一概不知。”
袁航嘴巴微张,心里的猜测越发肯定了,这云家的事恐怕很复杂了,又问着:“你们甥舅俩本事不小,就从没打听过吗?”
“舅舅应该打听过,没告诉过我。我有心打听,可一点资料都没有,也不知从哪里下手。加上之前在国外念书,也不方便调查,所以至今也没查到点什么。现在回国了,方便调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听着她说的这些,袁航为外甥担忧了,这女孩子家里的事不简单,要调查起来恐怕很费时间,也许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出结果。
而她现在的异样又与家里的事有关,瞧着很玄乎神秘,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治好。
袁航看得出来外甥已经情根深种,也了解他的性格,他认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的,他们俩将来的路恐怕不会平顺呀。
他们赶到酒楼门口时,韩湛已在等候,主动过来给他们开门,笑容温煦如风:“舅舅,清袅,饿了吧?”
袁航看了下手表,笑着道:“今天是晚了一点了,清袅应该早饿了,我们快进去吃饭吧。”
“嗯,走吧,阿也刚已经通知服务员上菜了,进去就能吃了。”
推门进入包厢,菜已经上齐了。稍后大家都要开车,袁也没有点酒水,给大家各倒了一杯鲜榨果汁,顺便问着:“清袅,赵书记情况怎样?”
云清袅端着果汁喝了一口,简单的将他的病情说了下。
“神医神术。”袁也赞了四个字。
袁航笑着道:“确实是神医神术。若不是清袅出手,赵书记肯定会选择回家度过最后的日子的。”
“吃饭吧,边吃边说。”韩湛给舅舅和云清袅各夹了个大鲍鱼,至于袁也就不管了。
袁航很少跟晚辈们在外边吃饭,边吃边聊着,又想起之前和顾初萌说的事,跟他们俩透了个风:“我之前去接清袅,在萌萌的工作室坐了一会儿,她那边现在业务繁忙急需招人,我跟她说了下,打算将希哲扔过去磨砺下。”
“您已经跟他说了?”袁也眉头挑起。
“说了。刚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打了电话给他,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说会主动给萌萌打电话。”袁航本还想苦口婆心劝说下,没想到他一开口,小外甥就同意了,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若过来上班的话,让他住我那吧。”袁也的房子现在空着,表情讪讪:“他就别住湛哥家里了,住我房子里随他捣腾,到湛哥那边吃饭就好了。”
“随他。”韩湛没有任何意见。
“谁啊?”云清袅难得好奇问了句。
“我弟弟。”
韩湛又给她夹了点菜,淡淡的介绍着:“同母异父的弟弟,孟希哲,正在传媒大学读大三。”
“孟家二老都是刻板迂腐的性子,孟家爷爷是从事古文化考究的,孟奶奶出身百年大家族,真正的大家闺秀出身,极为注重传统规矩礼仪,思想很保守封建,不太好相处。我妈是二婚嫁到他们家,没少受气受委屈,不过孟叔对我妈还可以。”
“希哲性子顽劣叛逆,跟孟家的家教传承格格不入,十岁就离家出走,卷着包袱去同学家住了,住了两年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