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顾初萌和文瞳全都不厚道的大笑了起来。
“你被点过很多次?”陆勤笑看着他。
说到这个,邓业勤面皮绷紧,硬着头皮说起往事:“前年我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伤到了脊椎神经,被医生诊断半身瘫痪。我爸妈就我这么一根独苗,不甘心请来国内外所有名医诊治,所有医生都确诊我没法站起来了。在我自己都心死无望时,我妈在一酒会上听说国外有个低调的神医,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他们坚持死马当活马医,亲自去国外寻人了。”
“半个月后,他们将女神带回来了。当时看到她第一眼,我还以为他们没找到神医,给我找个漂亮媳妇冲喜呢。”
“噗...”陆勤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韩湛听到这,眼神变得幽深了,他调查得很仔细,可资料里没有这一点。
邓业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想着过去的事,正在乐呵笑呢,“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冷冰冰的,我觉得这人真有个性,也很有趣。那时正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整个人都没生气,以往结交的朋友全都远离我这个瘫子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所以一见到她这个陌生人就天天找她说废话,嘴不把门调戏她。”
“后来,我深深认识到了一点,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前面半个月治疗关键期,我每天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她点穴,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全身不能动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是真正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吃饭喝药全是她和文瞳亲手来,她们俩动作粗鲁得很,比黄连还苦的药大碗大碗的往我嘴里灌。我若不吞就对我下狠手,灌完就把我当任人宰割的猪一样扔在床上,每天往我背上扎一百多根针。”
“扎完针又将我扔到超七十度的药水里泡着,泡至少半个小时,还不停的加温加热煮着。那时候我的皮肤天天被烫得全身发红,双眼被浓郁的药味熏得睁不开,扯着嗓子无声哀嚎:我不是死猪,我怕开水烫啊。”
“哈哈...”他说的较为幽默搞笑,其他人全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最让我心寒的是,我老爸心太狠了。他将我扔给她们两个心狠手辣的人就不管了,每天上班只偷偷在门缝里瞄我一眼,确定我没死就安心去公司了。下班回来见我还有气,连句安慰都不说,还幸灾乐祸的看我的笑话,把我气得生出了跟他断绝关系的念头。”
“我老妈倒是心疼我,只是看了一回我的惨状,就吓得不敢进我的房间了,每天在佛堂前祈求观音菩萨保佑我别死在她们俩手中。”
邓大少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自己的凄惨故事,把其他人全逗得笑个不停,连云清袅听着都吃得更欢了。
抱怨完凄惨经历,邓大少开始挨个点评她们俩了,“我女神是嘴上凶残了点,动手还不算凶残,就是下针稳准狠,最开始把我吓着了,后面也就习惯了。最凶残的还是文瞳,她就是个凶神恶煞、狠辣无情、罄竹难书的女魔头。”
完了,还不忘给陆勤上眼药:“陆兄,别怪我说话直,我觉得你脑子可能有点不正常,或许是审美观异于常人,你竟然看中了她,我真的为你下半生及下半身幸福担忧啊。”
“哈哈...”爆笑声更大了。
“邓业勤,你好样的。”文瞳一根筷子飞了过来。
邓大少早就习惯了,身体快速本能的避开,笑得嘚瑟:“这是个言论自由的法治社会,你还不让我说实话了?”
“我给你说实话的机会,说吧,慢慢说,好好说。”文瞳很好说话的,不跟他动手了,从一旁拿过新筷子继续开吃,只是一双狭长满含威胁的眼睛轻飘飘的扫过了他的脸。
邓大少不怕死,还要继续说,不过稍有点眼力劲的林凡抢先一步:“邓大少,拜托你别说了,衷心祝福他们吧。”
“咦,你态度怎么变了?”邓业勤记得他们俩是死对头来着,每次见面就互呛动手来着。
“我的态度一直没变啊。我从认识文瞳的那一年开始,每年第一个新年愿望就是快点来个男人将文瞳这个男人婆给收走,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我当然要双手双脚支持,怎么能拖后腿呢。”林凡想法很实际,他早受不了文瞳的压榨了。
邓业勤笑容夸张,在陆勤和文瞳身上来回打量,嘴里的话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陆兄,文瞳,我之前错了,我不该挑拨你们的感情,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这乡下来的眼拙眼瞎看不清,我从此衷心的祝福你们。”
“呵呵...”顾初萌笑开了怀,看向被两大活宝嫌弃的文瞳,笑眯眯道:“文瞳,他们俩被你修理得怨声载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