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清袅应着。
“我们夫妻有两个孩子,儿子跟景中年纪相差不大,一家都在美国,他从事外交政治工作,我让他跟景中联络了。女儿在英国哲学博士后毕业,现在回国发展了,在京大任职从事教育工作。女婿在经发委工作,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我们两家也是邻居,以前他们读书时倒没想法,毕业后突然互看上眼了。他们前年年底结婚的,去年年底生了个儿子,你靳奶奶和亲家母现在在家里帮他们带孩子。”靳老校长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心情愉悦的跟她说起了家里的事。
“等舅舅回来,我们一起去拜访您和靳奶奶。”云清袅在他身上看到了阮家爷奶身上有的慈祥和蔼,她知道这是温暖的亲情。
“好,我们在家里等你们过来。”靳老校长笑着。
突然又想起云景中跟他说过的事,叹了口气:“清袅,我听景中说了阮家的事,阮家的女儿患有先天心疾,他说你找到了治疗的法子,还缺一些药材。你能否告诉下我药材名,靳爷爷虽然退休了,可教书育人几十年,培养了不少出色的学生,认识的人也多,厚着脸皮找人寻到药材也容易的。”
“靳爷爷,我代慧姨先谢谢您了。”
云清袅也派了隐阁在查找,可一直没有消息,他愿意帮忙是再好不过了,继续说着:“给慧姨治病的珍稀药材,我在师叔贺院长处拿到了两样,另一味冰川极根也有着落了。还有一味要去俄罗斯寻找,有朋友帮忙在打听了。最后一味还没着落,我将这味药的资料现在发给您,请您帮忙找找。”
“好,将最详细的资料发给我,包括图片。”靳老校长对药材了解不多,只能找专业友人帮忙寻找了。
两人谈完私事后,开始看自己的书,谁也没有出声打扰对方。
直到中午十二点钟,他们才阖上自己手中的书,云清袅主动邀请:“靳爷爷,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学校附近有一家清静的私家菜馆,口味菜做得不错,老板也有几道拿手的粤式清淡菜,老少皆宜,我们去那边吃吧。”靳老校长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对附近熟悉得很。
“好。”云清袅率先起身,将书本仔细的收好,与他一同外出。
此时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图书馆里的师生们全都按秩序往外走,不少人见到靳老校长今日在这里,大都停下脚步打招呼:“靳老校长好。”
“哎,各位好,大家也要去吃饭了。”靳老校长待人温和,总是面带和蔼亲切的笑容。
“是啊,去吃饭了,您现在也是去吃饭吗?”其中一位戴眼镜的老师上前与他攀谈。
“是,去吃饭了。”
靳老校长见他望着旁边的云清袅,笑着介绍:“一位老朋友的孙女。老朋友仙逝多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跟他们那边断了联系二十多年。前段时间在这里遇到她,她长得很像她长辈,后来确认真是老朋友的后辈。今天再次在这里相见,中午一起吃个饭。”
“哦,这位同学是在京大上学吗?”这老师好奇问了句。
“她不是京大的学生,哈佛医学院博士毕业了,如今在医学院挂职从事研究课题,杜章贤的得意学生,被老贺仗着师叔的名头厚脸皮强拽过来的年轻学者。”
“原来如此。”老师笑着,主动朝云清袅伸出手:“你好,我是经管系的老师郑阳峰。”
“您好,云清袅。”她也同样伸手与他礼貌握了握。
站在不远处的董文姝等人都听到了靳老校长的话,她的同伴姚胖子也在其中,他明显比其他人更激动几分,“原来那位天仙美女是我们学校外聘的老师啊。”
“不是授课的老师,是从事研究课题的。”董文姝语速较快的强调,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
因为董家的关系,还有她自身的医术,她在医学院硕士研究生中算得上一号风云人物,学校老师都得看在董家的面上给她几分面子,同校同学就更不用说了,明里暗里都在巴结吹捧着她。
可这个叫云清袅的女生比她小好多岁,却已是哈佛博士毕业,中西医都很出挑,还被这么多德高望重的长辈重视,她心里头涌出了一股许久未曾有过的不甘与攀比心。
姚胖子神经有些大条,并没有听出她声音里的些许变化,双眼冒光的望着云清袅:“能被请来学校从事研究项目,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像我们这种级别的,挤破脑袋想去当个小助理都不够格呢。”
“姚胖子,我看你是被她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了吧。”旁边一个男生笑着打趣他。
“这你放心好了,我头脑清醒得很。这女生确实长得很美,但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冰美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窥,我只是跟大家一样饱饱眼福而已。”姚胖子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