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 这个孩子好像是雷之呼吸一脉的传人,和炭治郎是好朋友, 名字叫做……
“快放开我, 纹逸!”
不过一错眼的功夫,我妻善逸已经躲到带着野猪头罩的同伴背后瑟瑟发抖。
雪姬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鬼杀队内部有关柱的传闻确实离谱了一点, 但是也没见哪个剑士在见到她之后会怕成这个样子啊……
“……雪柱大人!”
小菜穗端着药从外面走进来,准备把药端给养病中的鬼杀队剑士。
她刚把药碗放在桌上,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着, 身后还突然多了一个人。
小菜穗被吓得一个激灵, 险些把碗给砸了,回头一看,是我妻善逸。
黄头发的男孩十分艰难地把自己藏在小菜穗的身后,尽管已经很努力地缩着手脚,却还有大半的身体露在外面。
“善逸桑快放开我啊!”小菜穗用力把自己的衣服拯救出来。
雪姬眼看我妻善逸两眼一翻就要昏过去,她摸一把额头的黑线,转身准备离开。
她这次来蝶屋,是为了找蝴蝶香奈惠商量事情,只是听到有人在喊炭治郎才想着看一眼……我妻剑士毕竟还在伤病中,身体不好,她再不走, 把人吓昏就不好了。
听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走远,我妻善逸终于敢从小菜穗的背后颤颤巍巍探出头去, 一看空荡荡的走廊上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当即瘫软在地上,松了一大口气。
小菜穗十分认真地指责:“那可是鬼杀队的雪柱大人,是很好很好的小姐姐,善逸桑这么做太失礼了。”
“……但、但是真的好可怕……”我妻善逸“汪”的一声哭出来,两条胳膊环抱住膝盖,委屈地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他的耳朵非常灵敏,能够听到很多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
就比如他现在就能够听到,小菜穗是真的很在意他没有好好和雪柱大人打招呼,一旁的伊之助在喊“好苦好苦好苦”。
可就在刚刚,那个雪柱出现的时候,他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声响,安静的就好像站在门口的只是一个木头人或者傀儡什么的,反正不怎么像个活人……
也不是完全的死寂一片。
我妻善逸恨恨地抓了把头发,一点不在乎以后会不会秃头。
集中精神去听的话,在安静的可怕的心音中,他时不时能够听到一些很细碎的声响,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几十、几百、几千……数不清的音调重叠在一起,合成一段模模糊糊的旋律。
这声音轻飘飘好像是春天吹过脸颊的风,摸不着抓不到,没有一点实感,又像是盛夏的晚风穿过鸟居,吹动神社屋檐下挂着的风铃,清脆又飘渺。
仔细分辨一下的话,倒是勉强能听出一些零散的片段,
“一定要平安回来……”
“……助君武运昌隆……”
“……剑士大人……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神啊,请保佑那个孩子吧……”
除去这些能听得懂的祈愿,剩下的都是些他理解不了的内容,
“……善逸……好可爱……”
“……大号……”
“……一刀……一季……”
“……一只助……”
总之,有这样心音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人吧,是鬼吗?一定是鬼吧!没有身体飘飘忽忽的那种阿飘!会不会半夜爬窗户把他抓走吃掉啊!!!
我妻善逸越想越害怕,一把扑向刚喝完药正在带头套的嘴平伊之助:“救命啊伊之助——”
被吵到耳朵的嘴平伊之助暴躁地赏给同伴一个头槌:“闭嘴瞌睡丸!”
“……伊之助,伊之助,炭治郎不在,就只有你能保护我了!一定要保护我啊!!”
“哼哼,”嘴平伊之助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保护小弟是老大的职责!”
小菜穗:“善逸桑……快点吃药……再不喝就要放凉了!”
…………
不愧是和炭治郎一样浑身金光的人,雪姬记下我妻善逸的名字,从一片混乱的屋子里收回感知,沿着走廊去往蝶屋的后院。
走过转角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外表看起来有点凶恶的少年,身上大红灯笼一样浓郁的红光一闪一闪的,看着很是显眼。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碰到这些看起来就很特别的剑士?
雪姬停下脚步,多看了那人一眼。
头发被剪成了深色鸡冠头,右脸上有一道横亘整个脸颊一直延伸到鼻子的伤疤,表情僵硬,脸色通红,身上的气息感觉起来和不死川实弥有点像……刺猬头是不是说他还有个亲弟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