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成是冷白皮,刚刚那一下砸过来,还伴着些许茶水,那块红痕铺开,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狰狞。
“是爷爷让我给你送药过来的,他还是担心自己刚刚下手重了。”
宋韵成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沉默片刻,问:“那他现在,怎么样?”
宋锦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件事情很明显让宋弘儒太过意想不到,刚刚宋韵成走后,宋弘儒在棋室内,又沉默着燃了支烟。
就在此刻,房间门被敲了敲,教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韵成啊,宋老先生说,让我给审批签字你要出国训练的文件。”
教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目前的情况出国训练反而对接下来的比赛不利,他陈述事实道:
“虽然对战人工智能比赛地点在国外,但距离比赛只有半个月,你现在两边跑还要倒时差适应国外的训练方式,我存有疑虑,所以想来问问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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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集团的晚会在柏庭鼎鑫,这里是高奢私人宴会举办的场所。
由侍者领着许诗晚和阮凉一进了一楼大厅,璀璨的水晶灯悬挂在天花板,悠悠垂落下光泽。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悠扬舒缓的音乐声响起,酒香也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中。
陈静正被一堆人围着敬酒,许诗晚也罕见地,看见了她的哥哥。
齐月那件事的后来,受害者变成施暴者并且诱导大众情绪,齐月自然也成了过街老鼠,而她攀上的另一家体育公司也看不上她,直接把她当成了弃子。再后来,她就没有听到过齐月的消息。
这种宴会其实一般都在忙着社交扩充自己的人脉。那群富二代正聚在一处喝酒,其中好似有人说了什么,都向许诗晚和阮凉一投来目光。
而后,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小少爷凑过来,看着许诗晚,眼神撩吊,打量目光之意遮盖不住,这让许诗晚有些不适。
而后,只听他指着许诗晚开口道:“这位,就是这次比赛负责解说的许解说,你们不得过来认识认识?毕竟,人家解说的能力一流,比赛的时候还要仰仗,以免出现误差,到时候你们上哪哭去?”
这话说的,就是在阴阳她。
许诗晚看着面前的人,也不做声,只等他接下来的反应。
因为眼前之人,是项夜的侄子,同样也是珠彦体育主管的小儿子,一年前才从国外回来。
项夜肯定是想让珠彦体育接手天渊集团的项目,许诗晚眸色一暗,选择继续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因为她不确定照片事情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公司在做推手。
有几个小少爷明显很不屑,懒洋洋睨过来一眼,眼底没什么温度,还有几个同项泽申搭话,明里暗里都在讽刺许诗晚。
“哎,许解说,你别介意,我们都是随性惯了的人,看不惯那些花架子还耀武扬威,多担待多担待。”
花架子。
耀武扬威。
点谁呢你。
许诗晚扫了项泽申一眼,那双眸子明明含着笑意,却没有一丝温度,只是机械性地笑了下:
“理解理解,毕竟,我也觉得只会嘴上功夫的人简直就是垃圾,有的人穿吃靠家里,开个店还赔了一百多万,仗着自己有病就为所欲为,我也真不知道他怎么长这么大的。”
项泽申没想到自己之前心血来潮开店赔款的事情许诗晚都知道,偏偏许诗晚也没有点名道姓,他心里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而后,许诗晚看着他,笑的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
“而且,解说只是陈述参赛者球路的实时轨迹,并且做精炼分析。至于运动员表现的好坏,是要看个人能力,又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胡编乱造的。”
“人不行怪路不平,岂不是很荒谬?”
“你——”
项泽申刚准备开口,余光看见旁边的侍者,他抬手示意,侍者端着酒杯。只听他又道:
“是我狭隘了,给你赔不是。”
许诗晚接过酒杯,晃了晃,晶莹剔透的液体在金色吊灯下泛着粼粼波光。眉眼微挑,许诗晚睨他。
项泽申利落的饮尽,而后又让侍者添了一杯。连续三杯,算是赔罪。
许诗晚拿起酒杯,晃了晃,而后递到唇边,象征性地饮了一口。
期间,也有其他富二代过来跟许诗晚搭话,有询问高尔夫赛事解说的,也有想加她微信的,许诗晚都礼貌拒绝了。
许诗晚是许氏集团千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阮凉一家庭实力也很雄厚。所以,就算有人想看菜下碟,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是否能惹的起。
珠彦体育和乐视体育的部分高层也来了这场宴会。其中认识许诗晚的。刚见面就恭喜她转给行第一单就拿下了天渊集团的赛事项目,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许诗晚应了两句,也就揭过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