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言说自己对司繁莫名而起的依赖,大概是那晚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直陪着她让她起了依恋。
这两天闲下来就想到了她,但是司繁似乎很忙,让她的思念无处安放,“司小繁,有没有想姐姐?”线竹副
待她的脚尖踩上她的鞋,司繁才发现她光着脚。
这怎么行,她身体娇弱,地板那么凉。
原本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手突然勾起她的腰,搂着她的身体悬空着,“你不是说你这两天在看剧本吗?”
避而不答在司繁眼里算是腻歪的问题。
喻栀韫可不会被她轻易带着走,细白脚腕边垂着裙摆红色的系带,那一抹艳色就像一条水蛇一般缠着司繁,喻栀韫搂住她的脖子,“我在看啊,但是这又不妨碍我想你,司小繁,回答我的问题,要端正态度。”
“又不是审问犯人。”司繁撇开视线,带着怀里的柔软站到沙发边,“下来。”
喻栀韫嘴角噙着笑意,“好吧,知道司警官害羞。”
她不愿意下来,司繁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光芒,但是声音依旧冷淡没有起伏,“我下班之前去了一趟法医鉴定中心,看了一眼我们在调查这起案件中受害者。我的意思是,我刚接触过碎尸,你最好不要碰我。”
“……”
喻栀韫脸骤然一沉,隐隐有反胃的趋势。
瞪了一眼司繁,喻栀韫一把推开她,端起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才能压下那一抹想吐的趋势。
司繁,能面无表情的说出令人后背发凉的话。
“不让抱就不让抱,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喻栀韫清浅的哼了一声,拉开和司繁的距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不欲再看她。
被她推得踉跄后退,上一秒还娇软在怀,下一秒就被嫌弃的推得远远的。
司繁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把喻栀韫放下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而是皱着眉看她手里的酒杯。
舌头明明只能喝粥了,她还喝酒。
“酒精不利于伤口恢复。”司繁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喻栀韫微抬下巴,凝视着她眉宇间流转着的光华,“嗯。”
不咸不淡的语气,喻栀韫余光看着她的侧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故意又举起酒杯。
酒杯还没碰到嘴唇,便被伸出来的那只手夺走了酒杯,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司繁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口渴。”
放下酒杯,司繁欲盖弥彰自己的关心。
喻栀韫眉梢扬了扬,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喝了。
榆木也会关心人,只是一般都看不出她的关心。
喻栀韫唇角的笑意分明,“司警官,你知道你嘴硬心软的样子多有魅力吗?”
或许已经接受了喻栀韫对她的称呼由司警官变成了司小繁,司繁表情没变,“喻小姐的待客之道不会连杯酒都舍不得用来给客人解渴吧?”
闻言,指尖扫过眉尾,喻栀韫似要把她拉入这勾魂摄魄的陷阱之中,轻轻一笑,“那司警官的作客之道不会就是这般抢主人的喝过的酒杯吧?”
同样的话术,同样的反击。
司繁脸一红,无语凝噎。
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了一会儿,喻栀韫才说,“行了,坐下吧,别老是杵着,像是我虐待你似的。”
司繁坐下,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张写满了字的A4纸,最末尾还盖了手印。
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喻栀韫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她,便主动说,“如你所见,不用担心了,已经完全解决好了。他道歉了,也付出了代价,那晚上挨了打的事情自然也不敢追究了,你放心吧。”
“这么快?这才几天就弄好了。”司繁乍舌,拿起那张A4纸看了一样,上面都是一些很官方的道歉,肯定不是他亲自写的,恐怕通篇就只有那个签名是他本人的写的。
但是不妨碍他道歉的态度。
司繁一怔,想到自己电脑里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用处,喻栀韫已经靠她自己找回了自己的尊严。
所以这几天她为她做的那些准备都白做了,还没来得及帮她,喻栀韫自己就解决好了。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喻栀韫看着司繁的侧颜,能察觉到她那一瞬间晃神和失落。
为什么?她不高兴吗?
神似自若的放下那张道歉信,司繁说,“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点意外这么快就解决好了。”
她没具体问喻栀韫怎么做的,那个男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她知道喻栀韫自己本人都满意的结果,那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司繁也没打算告诉她自己其实也暗中准备了很多东西想帮她,只是用惊讶她的速度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