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攥了攥拳,紧咬后槽牙,心中一遍一遍的提醒对方是自己的亲三弟,才忍住没动手。
“二哥,你快找人看看,孟念南气息很微弱,会不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反正今夜是睡不了了,他的床也不能要了,金溪认命地走过去,略显嫌弃的伸手给孟念南把了把脉。
金忆夏紧张地问:“如何?要不要去叫大夫?”
“体内内力冲撞,应该是之前与那些杀手动手的时候,大量动用内力所致。”
金忆夏知道自家二哥聪明,前因后果也不必多说,问他:“那怎么办?”
金溪摇了摇头。
金忆夏脸色都变了:“怎么?救、救、救不回来了?”
金溪睨了眼金忆夏:“你紧张什么,我说救不回来了吗?”
金忆夏的心如同被扔到了高空,又再次坠落下来,他轻轻的吐了口气,他焦急的说:“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金溪披了件单衣,不疾不徐的答道:“他这情况只怕平常,或许是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若是如此,他定然是有特定的方子或者方法进行疗愈的。切不可乱给他服药,否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给他吃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在这躺着?什么都不做?”
金溪轻哼了声:“躺着呗,都在这儿了,还能怎么办。”
“二哥,我知道你有洁癖,我这一着急,才让他暂时躺你床上的。”金忆夏见金溪的表情不太高兴,忙讨好的去抓金溪的胳膊,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瞬间弹开,又搓了搓手说,“你可不能不管他呀。”
金溪道:“就放这儿吧,我帮你看着些。”
“那我……”
“你先回去吧。”
“回去?我……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好了,现在回去碰到红莲庄的人,也不好解释啊。”
“你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晚上偷跑出去玩的次数还少吗”金溪眼一横,说,“你要守在这儿也行,那明日你就将人带走,别放我这儿。”
金忆夏忙应道:“行,那我现在就回去。”
走之前,金忆夏不放心的看了孟念南一眼,见金溪眯起眼,这才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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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家,已是深夜。
金忆夏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虽说他又累又困,但他担心孟念南的情况,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睡,却又听到小葫芦进屋的声音。
小葫芦轻声喊了金忆夏一声,没听到回应,就准备出去,却又听金忆夏应了声,问他何事。
“三公子,林子源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小葫芦走到金忆夏身边,弯着身子说,“您继续睡,我就说您还未醒。”
“算了,他若今日见不到我,只怕要不安心的。”金忆夏坐起身,“让阿彤打水给我洗漱,你去将他带到偏厅等我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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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内茶香袅袅,香炉里燃着清新淡雅的香。
林子源正坐着用茶。
金忆夏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了偏厅,抬手算是打过招呼,便坐在了一旁。
林子源看了眼金忆夏的状态,问他:“忆夏,昨日没休息好?”
“嗯,昨晚跑出去玩儿了。”
“你昨夜出去了?”
金忆夏拿起一旁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应了声:“嗯。”
林子源没想到金忆夏回答的竟如此爽快,他隐藏住眼底的情绪,说道:“昨夜我们红莲庄在追捕一个人,怎么并未听弟子提起过?”
“我在如归楼呢,倒是听孙掌柜说是有红莲庄的弟子前来询问事情,但我并未了解到底是何事。”
“如归楼?”林子源问,“你去如归楼做什么?”
金忆夏答道:“我晚上溜出去玩儿呗,刚好见到孙掌柜在如归楼,就去吃些点心,顺便与孙掌柜聊聊天。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还是觉得孙掌柜更适合做我二嫂,可惜人家孙掌柜醉心于事业,无意于儿女情长。”
金忆夏口中所谓“上次的事”,不用说的太透,林子源也能知道指的是陈家兄妹在他酒中下·药之事。
默了默,林子源又问:“我们的人确实曾去如归楼询问追捕之人的消息,为何孙掌柜并未提起你在如归楼的事?”
“提我作甚?你们追捕的人又不是我……”金忆夏话还未说完,眸光略显犀利的望向林子源,冷笑了声问,“林兄这是何意?我还以为你今日前来,是过来解释那几个杀手的事情的,怎么反而是过来盘问我的?”
林子源忙道:“忆夏你误会了,我怎会盘问你呢?”
“那你旁敲侧击的问我这些问题作甚?”金忆夏故作不悦,“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