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枕头闻了闻，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信息素。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信息素分解喷雾，怎么看怎么碍眼。
季安渝拍了拍床垫，“你快过来啊。”
白牧川走到床沿，用被子将人裹了起来。
季安渝靠在他身上，掰着他的手指玩，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安渝，你睡不睡？”
“不睡。没有信息素，我睡不着。”
他早就习惯了白牧川的信息素，忽然闻不到了，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他好想要信息素，哪怕一点点也好。
人家戒烟也不是说不抽就不抽了，也得有一个慢慢减量的过程吧。
怎么能说不给就真的不给了呢？
白牧川真是太坏了。
“坏enigma！”
白牧川：“你嘟囔什么呢？”
季安渝仰头看着白牧川，“没什么。”
“有了！”季安渝嘴角露出兴奋的笑。
白牧川疑惑道：“有什么了？”
季安渝跳下床，跑出了侧卧。
大概过了一分钟，又跑了回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香水瓶。
灯光下，香水瓶折射出淡淡的彩色光芒，精致又漂亮。
季安渝将香水喷口对准了白牧川的脖子，连按了两下。
紧接着，他随意地将香水瓶放在床头柜上，凑到白牧川颈侧闻了闻。
“这香水喷在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季安渝揽着白牧川的脖子，在他的颈侧嘬了两个草莓印。
白牧川表面上很淡定，心里慌得要命。
季安渝这么撩他迟早得出事。
他将季安渝按在怀里，强装冷静地道：“安渝，很晚了，快睡觉。”
“嗯，好。”
季安渝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打了个哈欠。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闭眼开始酝酿睡意。
白牧川的心脏跳得很快，季安渝戳了戳他的胸口，“它跳得好快啊。它喜欢我，它不想让我睡觉。”
白牧川：哄老婆睡觉好难啊。
大概了过了半小时，季安渝终于睡熟了。
白牧川怕把他吵醒，默默地将欧欧抱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季安渝看见怀里的欧欧，愣了两秒。
他拖着拖鞋走到门口，看见白牧川在客厅打电话。
“倾洲，你先帮我预约腺液催……”白牧川听见了脚步声，改口道，“晚餐就订那家餐厅吧。”
顾倾洲：“什么晚餐？不是在说腺液催变剂的事吗？”
白牧川：“我老婆过来了，先不跟你说了。”
白牧川走到季安渝面前，将人圈进怀里，“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季安渝闻到了白牧川身上的香水味，“这香水这么持久吗？”
“刚刚又喷了一点。”白牧川揉了揉季安渝的头发，“喜欢吗？”
季安渝:“嗯，这款香水还挺适合你的。”
把欧欧送去幼儿园后，白牧川顺道将季安渝送去了工作室。
“你来接我下班。”季安渝满眼期待地看着白牧川。
白牧川点了点他的鼻子，“好。”
季安渝在工作室待了一上午，工作进度为零。
韩月进来看见他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关心道：“老板，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想你家enigma呢？”
“嗯。”季安渝单手支着下巴，“韩月，怎么还没到下班时间啊？”
打工人韩月，“你是老板，你想下班，我还能拦着你不成？这班你不想上就不上呗。”
“对哦！”季安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起来，“韩月，这个月奖金翻倍！”
韩月：还有这种好事？！我做什么了吗？
季安渝掏出手机，给白牧川发了一条信息素。
【季安渝：我下班了，你能来接我吗？你要是很忙的话，那就算了。】
信息的最后跟了一个委屈的小表情。
【白牧川:我下午还要开会。我来接你一起吃中饭，下午你在我的休息室休息可以吗？】
【季安渝:可以！】
韩月帮季安渝整理了一下书柜和桌面，瞧见自家老板那不值钱的笑，打趣道：“老板，你俩啥时候领证啊？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发喜糖啊。”
“领证？”季安渝一想到自己和白牧川领不了证，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韩月察觉到了季安渝的不高兴，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
韩月：我也没说错什么吧？老板怎么了？
季安渝：“你先出去吧。”
韩月：“哦，好。要帮您点午餐便当吗？”
季安渝：“不用了。”
白牧川过来时，带了一束紫色郁金香。
面庞英俊，身材巨好的enigma带着花来找自家老板，工作室的女员工们兴奋地偷瞄了好几眼，恨不得打开键盘敲一篇办公室play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