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人被亲得喘不过气，唇齿间全是香醇的红酒味。
“唔……”季安渝推开白牧川，大口呼吸着，缓过来后，眼眶倏地红了。
“我…我想睡觉了。”季安渝抓着白牧川的前襟，“明天再做好不好？”
太疼了，如果再继续的话，真的会坏。
“安渝，我只是想吻你。”白牧川揉了揉季安渝睡乱的长发。
“不许再亲了。”季安渝舔了下下嘴唇，“嘴巴会肿。”
白牧川的指尖在季安渝的唇上轻戳了一下，“已经肿了，看起来更好亲了。”
白牧川的眼神太过炙热，烫得季安渝脸颊一阵发烫，“只能亲最后一次，我真的很困。”
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随之而来的嗓音慵懒又富有磁性。
“老婆。”
“嗯。”季安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下午，白牧川去D国的温莎幼儿园接欧欧。
怕季安渝醒来找不到他会不安，特意让人送了一个可投喂零食和对话视频的机器人。
季安渝睡醒时，看见床边站着一个跟欧欧差不多高的白色机器人，还以为是白牧川给欧欧买的新玩具。
“安渝，醒了？饿不饿？”
季安渝听见白牧川的声音，好奇地摸了摸机器人。
季安渝:是录音吗？
“安渝，你说饿了。”
季安渝乖乖说道:“饿了。”
机器人的机械手臂拉开了腹部的储物盒，取出了两袋温热的营养剂。
“安渝，我去幼儿园接一下欧欧，你先喝营养剂，我过会儿就回来了。”
季安渝摸了摸机器人的眼睛，问道:“你能看见我吗？”
“可以。”白牧川轻咳了一声，“安渝，把腿盖好。”
季安渝低头看了一眼满是痕迹的腿，立刻扯着被子盖住了腿。
白牧川没再说话。
机器人安静了几秒后，季安渝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白牧川大概是到幼儿园门口了。
有小孩子在嗷嗷哭闹，有小孩子在咯咯咯地笑。
“爸爸。”欧欧一蹦一跳地扑进了白牧川的怀里。
跟在他身后的混血女老师红着脸将一个塑料袋递给了白牧川。
“这是？”白牧川不解地看着老师。
“这是…这是欧欧今天带过来的。”混血女老师的脸颊更红了。
白牧川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混血女老师结巴道:“没…没事，没…没有小孩子误食。下次这种东西还是…还是尽量放在小孩子够不到的地方吧。”
“嗯，好，我知道了。”白牧川尴尬地笑了笑，抱着欧欧走向了停车场。
坐上车后，欧欧问道:“爸爸，飞飞老师说小朋友要互相分享。但是Olivia老师不让我跟其他小朋友分享糖果。”
白牧川打开塑料袋，取出了画着水蜜桃的玩意儿，解释道:“宝宝，这不是糖，不可以吃，也不可以分享给其他小朋友。”
欧欧歪头，“可是它跟糖果放在一起呀！Daddy说给我买糖，他拿了好多。Daddy是不是拿错了啊？”
白牧川失笑道:“Daddy拿错了，这不是糖!”
欧欧好奇道:“那这是什么？”
白牧川不知道该怎么跟欧欧解释，岔开话题道:“你今天在幼儿园做了什么？”
“我今天跟Jay一起搭积木了，Jay长得像洋娃娃。如果姑姑的宝宝跟Jay长得一模一样就好了。”
白牧川:“Jay是个男孩子吧，你不是想要妹妹吗？”
欧欧道:“Jay是妹妹!她头发长长的，是妹妹。”
白牧川:“长发的不一定是女孩子。你Daddy头发也很长啊。”
欧欧:“Daddy像女孩子一样。”
白牧川:“哪有？”
“Daddy爱哭，像女孩子一样。”欧欧记得Daddy在他面前哭过好几次。
白牧川吐槽道:“你小时候天天哭，你也是女孩子吗？男孩子难过害怕的时候也可以哭。”
欧欧被说服了，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时，欧欧第一时间去了卧室。
“Daddy!”欧欧跑到床边，踢掉拖鞋，爬上了床。
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机器人后，兴奋地问道:“这是Daddy给我买的机器人吗？”
“不是。”白牧川拍了拍机器人的头，“这是我送给你Daddy的。”
“好吧。”欧欧在季安渝身边躺下，抱着他的脖子问道，“Daddy，你怎么不理我啊？”
季安渝:“我很爱哭？像个女孩子？”
欧欧震惊地眨了眨眼，回头看向了爸爸，“Daddy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白牧川摊了摊手，假装不知道。
“Daddy，欧欧最喜欢Daddy了！”欧欧亲了季安渝一口，“Daddy,我好想你啊，如果你能跟我一起上幼儿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