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被茶水粘湿的那身衣服,我换下来之后便随手搭在了上头。
我又不是女子,便是打赤膊也没什么,却不知温喻之为何红了脸。
眼见他不动步子,我走到屏风边,伸手将青色的袍子连同雪白的里衣一起扔到贵妃榻上,被屏风隔开了,温喻之才有了反应。
若是放在早些,我必然要揶揄他几句,只是现下我觉得他不老实,所以便也歇了心思。
温喻之在我对面坐下,将装着血扇的匣子放在桌上,往我面前推了推,说:“尊主还是将东西收下吧,也算温某不虚此行。”
“从人手里夺宝贝的本尊见多了,像你这般上赶着要送的,倒是头一回见。”我扫了他一眼,将匣子推到一边。
我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旁的事回头再说,你且将手伸出来,让本尊再瞧瞧你的脉象。”
温喻之点了点头,说:“有劳了。”
说罢,他将撩开袖子,把那节白生生的手腕伸到我面前。
他的手腕雪白,薄薄的皮肉之下可见跳动的淡青色脉搏,蕴着与他文弱外表不符的力量,只是手腕上的狰狞伤疤看着实在扎眼。
我又探了一番他的脉象,见还是那般急乱如麻之后,也明白了该如何用药。
“喻之,本尊不喜欺瞒。”我抬眼瞧他,指尖摩挲着他腕上的疤,“本尊再问你一次,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
“不曾。”
温喻之答得极快,只是眼神有些飘忽,视线四处乱飘,却无论如何都未曾放到我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问心无愧的样子。
他的嘴严的很,严得我心头火骤起。
我轻嗤了声,伸出冰凉的手往他的袖子里探去,冰得温喻之的身子颤了颤。
照理来说,碰上我如此戏弄,便是个神仙也该羞恼地将我推开,可温喻之却不知为何定在原地,半点推拒的意思都没有。
他垂着眼睛,乖顺的任我抓他的腕骨,任我恶意的用指甲搔刮他的皮肉。
也许许怡安的话是对的,我骨子里就带着恶劣,此刻的温喻之乖顺极了,我却还不想放过他。
——我想看看,眼前这人究竟能乖巧到何种地步。
于是乎在恶趣味的驱使之下,我脱了一只鞋子,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几乎是一瞬间,温喻之便僵了身子。
“喻之的脸好红啊,可是不舒服了?”我明知故问。
温喻之抿着唇未接话,只是耳廓烧红,脸颊也飞上两片绯色,无声的告知我这厮心中翻起了怎么样的风浪。
尤觉得不够,我往桌边坐了坐,将脚抬高,隔着亵裤踩在他的腿根,如愿搅乱了温喻之眸中的一潭静水。
“唔!”
温喻之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气音,猛然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看我。
迎着他的目光,我扬起一个笑,又动了动脚腕,踩上了个要紧的地方。
温喻之终是没忍住轻推了我一把,嫩红的唇微张,吐出一句轻得几乎只剩气音的话来。
“还请尊主自重些……”
他的声音打着抖,染了几分喑哑,暗藏着羞恼,听着是十足十的悦耳。
我挑了挑眉,歪头瞧他:“若是本尊说不呢?”
温喻之咬了咬牙,却羞到了极点又不敢发作,便撑着桌要站起来。
才玩到兴头上,我哪肯叫他逃了,用了两分力踩了一脚,他便软了半边身子,再度坐了回去。
“嘘。”我撑起一指放在唇边,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又朝他狡黠地笑,“莫要出声,有人来了。”
像是印证我的话一般,门外顷刻便响起了脚步声。
下一刻,小厮便叩起了门闩:“少爷,奴才来送东西了。”
我将桌布拉下来,挡住桌下旖旎风光之后,才朗声唤了他进来。
小厮应声,推门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笔墨和宣纸放在桌上。
他侧头,视线落到两颊绯红的温喻之身上,看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开口发问,“温公子看着脸色不太对,可是身子不适?”
他不出声还好,他的话一说出来,温喻之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把我作乱的脚夹在腿心,企图压制住我的动作。
丝质的料子磨得我有些发痒,我没忍住,又艰难地动了动脚,温喻之僵了片刻,随后便有他隐忍的喘声传来。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个带着灼热温度的硬物抵住了我的脚心,烫得我颤了颤。
这厮——
我抬眼看向温喻之,与他羞怒万分的眼神撞在一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厮不知我因何发笑,也不敢开口问询,便如门神般站在我身边,等着我吩咐他旁的。
只是他站着还不老实,眼神不住的往对面的温喻之身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