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劣趁机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没给任何缓和时间就吻了上去,单手去解对方的扣子。
于浊仅抖得厉害,本放在姜劣领口的手下滑进半敞开的胸膛,掌心都是结实。
姜劣在他耳侧低笑,“亲爱的……”
“姜劣哥哥!CaCa需要你的帮忙!”CaCa似乎急坏了,声音从前屋冲了过来,打断了姜劣的话。
于浊仅红着耳廓清醒,第一时间就是拢住被解开的衬衫,手却顺势下滑到了姜劣的心脏处,掌心下跳动的频率和自己一样快,心中积蓄的酸楚迸发。
“姜劣……”他红了眼眶。
姜劣俯身搂住他,凑到他耳侧吻了一下,“我在。”然后顺势把人抱了起来。
面对面坐怀,于浊仅热意又上来了一点,也就更加清醒,忙合理搪塞:“CaCa叫你。”
“嗯。”姜劣凑到他面前,“需要去处理一个项目,晚上九点才能回来,你好好休息。”
又啄了一下他的唇,于浊仅帮他系纽扣,“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
“嗯。晚上见。”
“晚上见,姜劣。”
今天阳光可真好,但有点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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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告白
于浊仅所说的买东西其实是去炎阳监狱探监林凹权,他因故意伤害骆沂婷被判处六个月。
抱着侥幸心理让警卫转达的,没料到林凹权会愿意见自己。
“你来了。”林凹权笑说,那笑好似阴谋得逞。
于浊仅开门见山:“你知道我会来。你有事要跟我说。”
林凹权靠着椅背,悠闲得像是在监狱享福,“也没什么,就是想顺便聊聊姜劣。”
于浊仅警惕,从他眼里,姜劣和自己应该只有霸凌和被霸凌的关系,能这么坦然地提及,难道是和申溯有关?
林凹权开口:“高一拉他入伙时还是末春呢,那时候的他可以说是心狠手辣。可神奇的是,每到冬天,他就像被割了爪牙的猛兽怎么都不愿意动手,只会站在一旁狐假虎威。你不觉得很神奇吗?”
于浊仅冷声:“如果你继续这么神神叨叨,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
“你果然是个正常人。”林凹权轻嗤。
于浊仅打断他:“你们怎么就那么热衷于让姜劣帮你们背黑锅呢?明明都有错,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林凹权笑出了声,“是,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有错,可是你真的不好奇吗?明明都是霸凌者,姜劣就那么双面孔——时强时弱、时恶时善了呢?他怎么就那么乐于跪在那个女人的床上呢?”
提到那个女人,于浊仅神色越发冷峻。
林凹权:“他会和那个女人做些什么呢?他真的干净吗?”
于浊仅突然笑出声,歪着头邪魅,“所以呢?干净吗?”
林凹权被这个笑吓得一愣,那笑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定了定心神,林凹权说:“怎么可能还干净?那个富婆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姜劣在老地方被她上了,一个都还没成年的高一男生,竟然赤身裸体满身伤痕躺在天台的雪地上,可真美啊于浊仅。”
笑得越发猖狂。
“证据呢?”于浊仅像是置身事外。
林凹权:“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像这种难得一遇的画面,留在脑海最生动。”
于浊仅:“不是我说,那女的到底是多有魅力,才能让姜劣那个同性恋起反应?”
“你说什么?!”林凹权的笑消失殆尽。
于浊仅轻哼:“你还真是擅长说谎啊,什么脏水都能往人身上泼。你们怎么能这么卑劣呢,为了让姜劣背锅,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做。他家应该挺穷的吧,不然怎么就这么任凭你们摆布,任那个女人使用?”
林凹权冰冷视线看向于浊仅:“你是谁?”
“我是谁?”于浊仅轻笑:“你不觉得这问题问得又晚又蠢吗?
“你……你!”林凹权拳头砸向透孔玻璃,“你们这两个恶心的同性恋!”
“恶心?又有什么所谓,你都被关了,这么生气干什么?姜劣对你们又不感兴趣。人腰细腿长、一张能打的脸,成绩又那么出色,被富婆看中不也是理所当然?”
林凹权一脸不可置信,继而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你真的不介意?你知道他们都玩了什么Play吗?他脏了于浊仅,太脏了!那么脏还好意思缠着你,难怪性情变化那么大!”
“你错了,不是他缠着我,而是我缠着他。不管他们玩过什么,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几年校园霸凌,只有姜劣人尽皆知,只有他不停被唾弃,被疯言疯语缠个没完没了。”于浊仅嘴角微挑,“每次我吻他,总能吻出一些你们强加在他身上的肮脏。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不停吻,直到吻去……”